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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惊喜交集,柳衡道:
「兄弟,是你?」
陆寄风道:「没错。」
刘义真笑道:「你们认识,那更好了。柳衡,你这位朋友的武功比你还要好啊!他竟能凌空飞行,这个陷阱也困不住他!」
柳衡道:「呃……兄弟,你的身手怎么如此高明?你拜了师父?」
陆寄风道:「说来话长,止君,你可知你母亲已经亡故?」
柳衡道:「我知道。」
陆寄风道:「你母亲已经过世,你还需要钱奉养她吗?想不到你这十年来,还是在官府中做事,看来你是乐不思蜀了!」
柳衡道:「兄弟,你如今有了武功,又是个饱读诗书,极有学问见解的人,不如投在王爷麾下,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陆寄风道:「止君,你以为你的剑法,以及这个陷阱困得住我吗?你自己要在这里担任贵人家奴,是你的事,可是休想叫我同流合污!」
两人十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话不投机,柳衡不悦地说道:「我是希望你与我共享富贵,你为何说得这么难听?」
陆寄风冷笑,道:「说得好听又如何?若是我不肯与你们共享富贵呢?你会顾着旧日情谊,忤逆刘王爷,放我离开吗?」
「这……」
柳衡无言以对,刘义真道:
「听你言下之意,你的武功比柳衡还高了?嘿嘿,你想不想出来与他决战一场?若是你胜了,小王也不去动那些村民。」
刘义真将他和柳衡当成斗鸡斗犬,果然还是旧习不改,陆寄风冷着脸道:「我不会与他决斗,可你也关不住我!」
说完便往上一跃,奔势极快,刘义真大惊,叫道:「关上!」
「喀」的一声,陆寄风正要窜至洞口,洞口的巨扉却也在一瞬间关上,陷阱下变作黑暗一片,陆寄风的头撞到顶上铁板,痛得眼冒金星,正要去推动,却听见几声轻微的「喀啦」之声及铁链震动。
只听上面的刘义真笑道:「这个铁牢有八条重铁交扣,铁链埋在地下,与八座塔的地基相连。除非你能拉动八座万斤宝塔,否则绝不可能翻动板盖!」
陆寄风道:「你将我囚在这里,我也不会效命于你,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义真道:「那么我便将你活活饿死,免得你去效命他人,成为我的祸患。少一个敌人就是一种好处。」
柳衡默然不语,陆寄风更感火大,道:「止君,你袖手旁观我被囚在铁牢中,不出手相救也就算了,连阻止也不略加阻止吗?」
柳衡道:「兄弟,我……」
「你还有脸叫我兄弟?」
柳衡道:「我……唉,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说的好听!当初你将母亲托付给我之后,你弃母自走,我就已经看清你的为人了!」
陆寄风的话,令柳衡脸上一热,却也没说什么,只道:「你为何不肯投效王爷?王爷礼贤下士,最是敬重有才能之人……」
「哈哈哈……他若敬重你,会要我们互斗吗?你只不过是他豢养的鸡狗,还沾沾自喜?」
柳衡恼羞成怒,道:「罢了,人各有志,你好好想一想,我会尽量设法救你。」
刘义真道:「柳衡,你的剑法高强,还是他的内力高强?」
边说声音边往外远去,只听柳衡尾随在后,道:「启禀王爷,在下的剑法乃家传绝学,而他的内力,却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况且根基不过十年,绝对不是正统的内功……」
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对于柳衡的话,陆寄风只能笑他敝帚自珍,有眼无珠。陆寄风也不期待柳衡对他伸出援手了,以他巴着刘义真的样子看来,其实是希望陆寄风不要来投效刘义真,以免抢过自己的地位。陆寄风对他的个性老早就一清二楚。
陆寄风摸索了一遍地牢周围,不禁心中一冷,想道:
「如果是我,我定会在外面以八条铁索扣住机关,让陷阱下的人再用力也顶不出去。这个陷阱的四壁及地面,都是以玄铁为之,光滑之极,没有半点着力处,实在是太厉害了。」
刘义真从小就努力地收募能人异士,作为食客,王府中确实有些高人,指点刘义真做了这么一个坚固的地牢陷阱,连陆寄风都束手无策。
陆寄风独自心急,在陷阱中搓手不知所措,想道:「我真是太大意了!十年来我几乎没有与人相处过,忘了人心是这么险恶!唉,以后我得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