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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没有好好练武功。
次晨,陆寄风与平常一样被老妇唤醒,盥漱用餐,便快步至传功的课室,向来应该已在此等他的眉间尺并不在。陆寄风放心不下,前往眉间尺的居舍,只见门窗紧闭,一片静悄。
陆寄风唤道:「师父!您无恙吧?」
眉间尺的声音自内传了出来,还是有点真气不振:「我没事,你……你今儿自己练功,过两日……我要考你。」
陆寄风道:「是。」
「去吧。」眉间尺道。
陆寄风应了一声,慢慢地离开此地。向来师父停课,而弟子们还会认真自修的,可以说从来没有,陆寄风自然也不例外,乐得闲散一日,至于昨晚的恐惧之心也抛到九霄云外。师父打中那青衫客三掌,自己只中了一指,就算两人都受了伤,青衫客的伤一定比师父重,通明宫打来之前,也许眉间尺就已经养好了伤,可以对付他们了。
陆寄风不知不觉竟步至那片高岩前,见到地上几摊血,有些惊心,他学那夜眉间尺坐于危岩上,往下一看,只见层层云海,脚底一软,便想后退,略定了定神,不服之心便起,想道:「师父敢临深渊而无惧,做徒弟的可也不能太漏气!」
陆寄风坐了下来,克服了对高处的惧意,颇为得意。
陆寄风回想起昨夜的战事,越是想,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陆寄风闭上了眼睛,细细回想着那场战况前后,想道:「师父到我房里,见我睁开眼睛时,便放下了手,当时他这么举起掌,似乎要打在我身上……」
陆寄风一惊,怎会认为师父要打自己?也许不是,可是那一掌除了往他身上拍下之外,也不像会有别的方向。
陆寄风左思右想,这一点怎么也想不通,又想下去:「……师父和那青衫客激战之时,为何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那名青衫客?……师父定也这么想,所以会反问我:『你不知他是谁?』到底是什么人,既是师父见过,也是我见过的呢?」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片,此时,背心突然一凉,整片背部发麻,动弹不得,接着一只手用力一推,竟将他推下了深谷!
陆寄风一惊,身子已在半空中往下急坠,他只来得及想到:「我命休矣!」便已失去了知觉。
第十七章 形骸久已化
不知过得多久,陆寄风才悠悠醒转,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想起自己坠下山崖。
他张眼四顾,眼前已是星光闪烁的夜晚,自己竟已昏迷了一整天。陆寄风慢慢起身,所幸手足筋骨都没有受伤,只有些瘀痕及擦破的皮肉小伤,衣服被勾破几处而已。
陆寄风仰首一看,眼前的山壁高耸,尽头云烟飞拂,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自己由这么高之处摔下,竟没有摔成一团烂泥,实在不可思议。
陆寄风叹了口气,靠着山壁坐下,一面行功,一面让自己冷静。真气在体内行了一遍小周天,陆寄风稍感精神奕奕,脑子也更加清楚。他渐渐平静,回想起自己坐在大石上的情景,确定是有人将他推下去的。他直接想起是那名青衫客,他一定是没被师父打死,又回到原地,杀自己出气。
他想起曾经见过眉间尺跃下这片绝崖。难道由那片大岩跃下,有法子安然无恙地抵达谷底吗?
陆寄风仰头仔细地看着高处,虽然不见尽头,还是决定一试,便将真气上提,发足往山壁奔去!
他一口气不换,笔直上奔了几百尺,便无以为继,只得抓住突出的山岩,身子攀在半空中,略事喘息。
陆寄风再度运功调息,又往上奔了百来尺,便无法再攀上去了,抬头看高处,依然没有尽头。
陆寄风只好放弃攀壁,慢慢地贴着壁面而下。经这么一攀壁,双手已伤痕累累,陆寄风环顾周围,石砾杂草,荒芜至极,不辨东西南北。
一阵微弱的青光吸引了他的注意,陆寄风朝着光线传来的方向走去,走出没几步,脚下便踢到一样硬物。
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白惨惨的骷髅。
陆寄风暗自奇怪:「此人为何死在此地?他也是摔死的吗?」
可是放眼四顾,遗骨残缺不全,不知其他的部分在何处?此时既是黑夜,他也无心寻查这个人的死因,只是更加快脚步朝光线的方向行去。
约莫走了两刻钟,他才来到一处山洞,幽暗的绿光是由此处传来的。越是走近,那光线更是摇曳模糊。等他走到山洞外,便已几乎不见。
只见山洞内一片黝黑,并无野兽的气味,陆寄风略一迟疑,便索性先入山洞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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