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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
陆寄风半信半疑,疾风又接着道:「除魔女的根由,总在你身上,你现在不懂得,将来便会知道:诛妖除魔,是不能有半点不忍的。」
陆寄风一听,心又沉了下去,疾风道长本可以不对他说这些,但他向来是非极为分明,一方面对这少年有愧,一方面也十分赏识陆寄风的资材,才在此时出言加以劝慰。
疾风道:「你早些去睡吧。」
便又步入房内,等到那圆滚滚的背影不见了。陆寄风心头却更是沉重,想道:
「不管是以我炼药,还是别的法子,将来我都会成为杀死若紫的利器。我……我该怎么办?」
那阵清晰却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又道:「你可以练好了灵宝真经,逃离他们手中。」
陆寄风心头一震,他已经完全确定有人在对他说话,此人不但似乎完全听见了陆寄风的心声,竟能闪过疾风和灵木的注意,想必是更为高深莫测之人。原本疾风出现之时,他以为是疾风在整他,但是讲了那么一会子话,又觉不可能。
陆寄风牢记着不可出声,便只呆坐在门槛上,专心地听着那人讲话。
那人又道:「很好,灵宝真经乃至极无上妙法,你只要先练成了其中的炼形化体之术,便大有用处。」
陆寄风只想问:「你为何要帮我?」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而那声音已在他耳边念了起来:
「一气分为玄元始三气,而理三宝。三宝皆三气之尊神,号生三气,三号合生九气,九气出乎太空之先,隐乎洞空之中,无光无象,无形无名……三气开光,气清高澄,积阳成天……心为天,肾为地,肝为阳,肺为阴。呼吸者,出入阴阳也……」
陆寄风专心闭目默记,乍听之下似是讲述三气的分合之道,以及对应人体的循环,其中含有许多道家术语,陆寄风完全不懂,不过也不暇多想,只能囫囵吞枣地死背了下来。他一面提防着不出现任何表情,一方面不敢动唇默诵,索性抱着头低伏在两膝之间,只微微动唇,却不发出声音,才勉强能记住这篇经文。
一篇大约千余字的经文,那平平板板的声音讲了一遍,陆寄风便已记住了绝大部分。念完一遍,那声音又从头念起,也不管陆寄风是不是还专心在听,直似个没有生命的发音木石一般。
等念完第二遍,陆寄风便已全部记熟,甚至经中大要也几乎都可以掌握。
那声音念完了第二遍,略做停顿,陆寄风稍微抬起头来,闭目微点了一下头。
那声音道:「你全记下了?」
陆寄风又点了一下头。
那声音静了片刻,道:「这篇经文都浮刻在玉上,你若是忘了便以指摸索。」言下之意,仍对陆寄风的记忆力持疑。接着又道:「我开始说经里的意义,只说一次,你记得多少算多少。」
陆寄风心头忐忑,还是点了点头,又抱着头,额抵着膝盖,静静地听着。
那声音便说起经中所象人身经脉诸位,陆寄风更加专心闭目默诵,「三气」、「三宝」等语换成了人身诸位,登时成了一篇行气导引之法,陆寄风一面默诵,过于专心,身体自然而然依言而动,外表看来依然是蹲坐在门槛,抱膝打盹的姿势,其实他体内的经脉,已随着心念走动,而将自然的气息引导向行走周天的方向,他一边默记,一边发觉身体似乎热了起来,轻飘飘地,居然感觉不到四肢百骸,也感觉不到夜露湿冷,通体舒畅,不由得面现微笑,轻松自如地依言运起功来。
待真气行遍,回到大交之初,声音溘然而止,陆寄风也神清气爽,全身有如新生一般舒服畅快。他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明,阳光照耀。
陆寄风一怔,自己坐在门槛上一夜,不但不觉寒冷,反而周身清爽,这种感觉颇为诡异。回想起方才之事,直以为是一场梦。
伸手往怀中一摸,确实有样硬物,陆寄风不敢取出,急忙要奔入内房,好假装睡过。他大步跨出,突然间「砰」的一声撞上额头,跟着身子笔直地落了下来,跌得臀部大痛,额头更是撞得他眼泪长流。
陆寄风摸了摸额头,已撞出了一个大包。陆寄风大吃一惊,抬头一看,上方居然是通往内厅的廊道。自己才跨出一步,就横跨了整间厅,而且还高得撞上门楣。
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脚跨出,就有这样高远。陆寄风满腹莫名其妙,一面摸着头,一面呆呆地看着门楣,越想越是不敢相信。
疾风与灵木走了出来,灵木笑道:
「你一早跳这么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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