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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兵朝他们嚎,历经摔倒、被拖拽,最后终于抵达指挥部时,浑身狼狈。
进入防空壕,外面的轰鸣声变得闷沉,像戴了耳罩似的。
宗瑛捂住耳朵,指腹按压附近穴位,期望尽快恢复听力,下意识抬头,只见盛清让向士兵出示了证件。
那士兵打量他们几眼,警觉反问:“迁移委员会的人?找谁?干什么?”
盛清让答道:“我来之前已经通过迁移委员会与你们师部负责人通过气,我们需要申领一批通行证件,请帮我打电话通报。”
外面炮声还在继续,讲话还是得靠吼,那士兵大声道:“师长不在指挥部!等今天这仗打完了才能给你通报!”
谁也不能预料这仗什么时候能结束,盛清让讲:“那么请先帮我通报第79团3营营长盛清和。”
士兵马上回:“盛营长半夜就带人往东边包抄去了,也不在指挥部,你只能等他回来!”
接连被拒,前路一时难行,只有外面炮声连天,盛清让垂手,将证件和相关文件收进公文包reads;'楚留香'辣妈推倒无花。
宗瑛这时候才留意到他的手——
手背血污一片。
如果没有这只手挡着,受伤的就是她的脸。
“怎么了?”盛清让察觉到她的目光,又循她的视线看一眼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灼痛感后知后觉地侵袭神经,他讲:“清理一下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宗瑛一把握过他手腕,抬起他的手仔细查看。
外面烈日升空战况激烈,防空壕里阴沉湿闷,发报员抱着电台跪在泥泞地面上焦急敲电报,田鼠肆无忌惮同人一起进出,宗瑛蹲下来迅速打开勘验箱,翻出乳胶手套和小号镊子。
她指了一块石头叫盛清让坐下,一手托握他的手,一手拿起镊子清除嵌入皮肤内的小石子。
头顶只有一盏昏灯,随外面的轰炸颤动着,时亮时灭。
盛清让垂眸,她领口被污泥染脏,额侧头发湿透,分明狼狈,神情却是罔顾外界一切动荡的专注。
疼痛不那么尖锐,焦虑紧张的神经顷刻间松弛下来,阴湿昏暗的防空壕里,仿佛也有短暂温情与片刻安宁。
一切都是暂时的。
外面敌机轰鸣声歇了,一群人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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