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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傅彦行移开眼去,对林氏弯下腰,恭敬道一声,“岳母在上,小婿有礼了。”
他方才亦对萧元敬行了女婿礼。
林氏受宠若惊,本就未从皇帝亲自来接亲的震惊中走出来,如今又被天子称作岳母,更是难以置信。
但见到他极自然地将女儿从自己手中接过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顾不上会不会逾矩,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叮嘱道。“好孩子。我将眠眠交给你,往后请你一定要多多包容她。”
“请岳母放心,我会的。”傅彦行连朕也不自称了,一手稳住林氏,道,“我既娶了她,便当真心真意只爱她一人。我知岳母暂时信不过我,但我身为帝王,说出的话便是金口玉言,您且看我日后表现便是。”
涟歌拜别父母,为萧元敬夫妻敬茶的时候,傅彦行也不顾身份,跟着跪了下去。
到这时,林氏心中的愁绪才少了些,却仍旧拉着女儿的手,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萧元敬心里也颇不好过,可到底比林氏冷静,拉开她握住涟歌的手,道,“且让陛下和娘娘去吧,莫误了时辰。”
林氏用袖子腌面垂泪,看着萧洵一步一步将涟歌背上御撵。
傅彦行最后朝他夫妻二人又躬身执了个礼,这才出门上御撵去和涟歌坐到一处。
迎亲的车驾缓缓离开武昌巷,外头是跪满的百姓,口中山呼万岁,又呼千岁。
傅彦行勾着涟歌的手在她掌心挠了一下,侧过头去亲亲她的耳朵,低声道,“眠眠,你今日,甚美。”
涟歌记着玉音姑姑的教诲,怕自己丢了皇家脸面,故而刻意板着身子将自己塑成雕像,冷不防被傅彦行调戏一下,差点破功。可听着撵外百姓呼喊之声,又不敢动,便用手也捏了他一下。
等终于到了帝后行礼的乾元殿时,她的心也是绷着。傅彦行早在御撵进入朱雀门的时候便先从近道去乾元殿候着她了。
望舒搀扶着涟歌下了御撵,来到乾元殿前的丹陛下,道,“娘娘,这段路,得您自己上去。”
涟歌脸颊红红,抬眼往了望眼前的汉白玉雕龙台阶,知道傅彦行在尽头等着她,也不觉得苦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周围是观礼的文武百官,耳畔是流安高声宣读册文的声音,她照着已练过数十遍的步伐,缓缓踏入自己新的人生。
傅彦行向来冷肃的面容,因一步步向他靠近的少女而变得柔和。是春季的飞花,被柔软的暖风一吹,掠过红墙朱瓦,入了宫廷有个人的手心里。
涟歌跨完最后一个台阶,傅彦行便伸出手将人往怀中一拉,半抱半扶地带着她拜了天地。
本该是皇后向皇帝下跪行礼,赐凤印的环节,被他下令改成了寻常夫妻间的拜天地,涟歌自己并不知其中微妙,参礼的百官们却俱都一惊。
先前那些以为皇帝是为了荣宠萧家才册封萧氏女为后的那些人,到此刻才明白自己先前的念头有多荒唐。
被宫人簇拥着进了“洞房”,涟歌才发现,这里明明是傅彦行起居的宸阳宫。
她先前听说皇后是要住在凤藻宫的,如今发现竟是和傅彦行在一起,很是欣喜。
由望舒伺候着卸下厚重的衣衫和发冠,沐浴完毕后,涟歌才觉得自己彻底放松下来了。
她被伺候着换上红色的衣裙,坐在殿内让望舒按摩颈部,便见傅彦行走了进来,也都换过衣裳了。
“行哥哥!”涟歌迎上去,十分欢喜,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玉音姑姑告诉过她,成亲以后,行哥哥要晚上才会回来的。
傅彦行凑上去再她耳垂上又咬了一口,涟歌一下腿发软,被他抱起来,道,“行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上了马车,涟歌才意识到,这是要出宫,她乐道,“行哥哥,我们回家吗?”
傅彦行将她抱在腿上,想着自己如今是“有身份”再不用顾忌什么的人了,便勾着她去亲她的唇,末了才喘着气道,“不是。是一个你一定喜欢的好地方。”
涟歌觉得很新奇,又想起前两年二人一起出宫的情景,便末了摸他的胸膛,将头埋进去,道,“行哥哥,我想睡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叫我。”
傅彦行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可知道她是累了,便拍拍她的背,也不嫌热,将人紧了紧。
华清苑在金陵城外二百里外,苑中有修竹、有奇花,一幢重云楼。
涟歌从从未到过这里,被傅彦行带上重云楼时,自上而下看,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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