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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雷炸得萧洵一下跌坐到软塌上,表情十分复杂。
既然已经起了头,剩下的便好说了,涟歌便将打好的腹稿一句一句说给他听,只是将事先就知道是陛下一点改成了今天被救下以后才知道。
“晋王世子?”萧洵却更在乎那个想撸涟歌之人。
“陛下的意思是他不敢光明正大动手,只敢在背后隐晦行事,只要我随时将望舒带在身边就很安全。”涟歌宽慰他。
萧洵心中五味陈杂,即想斥责她又怜她今日才遇祸事心疼,恨恨地看了她半晌将人赶回溪棠院,道,“我先不惩罚你,等年底父母亲回金陵来,自有你好果子吃。”
涟歌哼哼唧唧的走了。
打那以后涟歌再不敢轻易出门,倒是在不久后听望舒说南阳太长公主似乎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孙女儿,打算到年底的时候为孙女儿向陛下请封郡主。她知道祖母不喜欢南阳太公主,便也不很感兴趣,连找回来的孙女儿是谁也没问。
这事自然是秘辛,且是傅彦行故意让望舒透露给她知道的,听了她的反应,他放下心来,庆幸老一辈的恩怨,没波及到她。
望舒退下之际,他又想起一事,低沉着问道,“姑娘绣的荷包绣好了吗?”
“绣好了。”望舒日夜守着涟歌,知道主子是做好了荷包的。
傅彦行眉头一拧,心道早就绣好了怎不知道给朕送来?
也罢,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让你主子有个心理准备,朕晚上亲自去拿。”他一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望舒却没动,好一会儿才在他不耐的眼神中开口,“姑娘每晚都让属下将门窗锁的死死的,陛下恐……”
后半句她不说傅彦行也懂了。
傅毓的人敢堂而皇之潜入三品官的府邸去拿人吗?所以她在防谁,还不是防他这个“登徒子”!
这个不知好歹的姑娘,真的是太放肆了!
傅彦行兀自气闷半晌,又不能真的将小姑娘抓过来打一顿,且中秋将至,过后又有会试,他正忙的不可开交,便将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
直到望舒过来传话,说涟歌中秋那日要出去赏花灯。他因筹备会试之事,下令取消了今年中秋的宫宴,但听她这么说,便又想起去岁中秋。
待到八月十五那日,他从早朝散尽便开始处理政务,直到酉时将尽,才终于得空,换了常服往宫外去。
涟歌照旧是和萧洵一起,只不过今次除了兄妹二人,还带了萧涟音这个小拖油瓶。
她不常在金陵里过中秋,但节日的热闹感金陵和濮阳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不在父母身边,倒真的多了几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意味,好在萧涟漪活泼,一路欢声笑语,冲淡了涟歌心头的淡淡离愁。
兄妹三人先后吃了螃蟹,看了颜女拜月,方置身于星河浩瀚的人流中。
萧涟音走的久了有些累,萧洵便将人背在背上,路过面具花灯摊时萧涟音看中一个狸奴花灯,萧洵便如去年一般,背着人去猜灯谜。
涟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瞬间以为还在濮阳,进而也思念起霍璇和霍璟来。
秦淮河畔的月半弯里,傅毓面上挂着风流不羁的笑,有美姬端了杯酒喂他喝,白玉酒杯衬得涂着鲜红丹蔻的玉指更加艳丽,傅毓就着美人手将佳酿一饮而尽,惹得美人入怀轻笑。
她半眯着眼睛,在傅毓耳畔轻声道,“主子,傅彦行出宫了。”
那卖花灯的老板十分聪慧,设置的是关卡型的猜灯游戏,一个关卡一个灯,第一个答对的人才可获奖,而那狸奴花灯是第十一道题的奖品。待萧洵将狸奴花灯赢到手,萧涟音已趴在他背上睡熟了。
涟歌还未逛够,且望舒告诉她,陛下今日多半会出宫,她想趁机把做好的荷包给他,便道,“哥哥把晚晚背回去吧,我自己再逛一会儿。”
萧洵不放心,她道,“今日人这么多,有望舒在,我不会有事的。”
萧洵知她快两个月不曾出门了,也不忍心她再这般拘着,心软了,叮嘱道,“亥时之前一定要回府。”
涟歌带着望舒到处走走逛逛,不自觉地又回到先前兄长猜灯谜的地方。老板已经换上了新一轮的花灯,开启了新一轮的猜谜游戏。
这回涟歌自己瞧上了一个兔子灯,便去交了钱,等待着回答第二十题,待那老板终于将题目念出来,她还未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已经先一步说出了正确答案,赢得满堂彩。
涟歌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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