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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晋王和傅敏等,却悄声出了战圈。
他正得意之际,却听方才离去的管家又开了院门,颤抖着声音惊呼,“王爷,不好了,裴将军带并杀进来了。”
晋王面色一变,庆幸自己方才未露出破绽,大声吼道,“还不快来人,这里有刺客行刺陛下……”
然而下一瞬,他的声音便断了。
萧洵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他身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轻而易举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爷,最大的刺客便是您吧。”他悠悠地说。
“大胆萧洵,敢污蔑本王!”晋王挣扎,脖颈却被锋利的匕首割破,瞬间有血就出,颈间的刺痛让他不敢再动,只能扯着嗓子喊到,“陛下,快救我。”
傅敏脸色亦是变了,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计谋已经被现实无情拆穿,恐怕这位“舍身饲虎”对父王忠心耿耿的探花郎,亦是卧底。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
刺客们已经被越墙而入的云卫们击杀,裴凌赶至,对傅彦行俯身叩首但,“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傅彦行肃着脸,道,“平身。”
而此时,晋王也以明白自己是真的败了,且就在自己府中,败得十分彻底。
这时,从院门在翩翩走进来一位少年,望着院中败势,和面如死灰生无可恋的晋王父子,笑得十分灿烂。
傅毓朝傅彦行行了礼,方嘲讽地对晋王道,“孩儿见过父王。”
看到他,方才还纳闷为何裴凌能忽然出现而他的探子们却没有事先回报过消息的晋王,一瞬间明白了。
“你这个逆子——”他怒急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傅毓挪开脚步,没有让那口污秽的血液沾湿衣襟,他声音温柔,却道,“父王怎么忘了,儿子死在您手上两次了啊,怎能还配称得上是你的逆子呢?毕竟,我羞于有您这样的父王啊。”
将晋王交给傅毓以后,傅彦行命裴凌务必在天亮之前,处理掉晋王的心腹将军们,将这场灾祸的危害降至最低。
倘若天一亮,定会有不少忠心之士会率兵起事。毕竟他为了将这件事对百姓的影响将至最低,一路隐瞒身份来到晋阳,倘若晋地的士兵们给裴凌安上犯上作乱的帽子,事情便会棘手得多。
当夜,如狼似虎的北庭军,撞开了不少晋地官员的大门,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待天一亮,血水被雪水一冲,除了空气中尚有淡淡的腥味之外,一点痕迹也没有留。
傅彦行早早地出了晋王府,和萧洵一块去了刘太守先前为他准备的小院里。
他望着萧洵的右手,没有忘记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萧洵持匕首挟持晋王的,是左手。
傅彦行心中微堵,良久才道,“萧卿,朕已经为你寻了洛神医,回京以后,定能为你治好右手。”
萧洵未料他竟是说这个,心下感动,道,“蒙陛下操心,臣感激不尽。”
他先前种种,献计也好,刺杀也好,以身饲虎也好,其实都只是为了方才那一个动作,如今功德圆满,又得遇明主,哪里还有不满的呢?
傅彦行唇角微微勾起,“这也是眠眠的心愿。”
萧洵听得此称呼,一下变了脸色。
第85章 下场
“陛下,您……”萧洵想问此话何意; 可看傅彦行的表情;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猛地想起去岁的梁州之行; 当时便觉得古怪了; 现下想来; 妹妹和陛下之间,恐还会更早。
“萧卿,朕不妨告诉你。朕心悦眠眠已久,想要迎她为后。”傅彦行知他所想; 道,“所以当初; 朕才会派你来晋阳,只有萧家势起,她和朕在一起才不会觉得有心理负担。朕虽然不在乎她的身份,可她却在乎我在言官和史书中的名声。”
萧洵在他说要迎涟歌为后时,便震惊不已。他先前想到的; 不过是傅彦行想纳涟歌入宫; 却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的皇帝; 竟是对妹妹动了真心。
可他又由此想到了一个问题。
萧洵跪到地上; 俯身下去,“陛下,您与眠眠走到今天这步,臣合该高兴才是。但,请陛下恕臣一家欺君之罪。”
傅彦行已经明白他将要说什么; 却耐心性子听他说下去,“臣的妹妹,并非臣的父母亲生。”
其实涟歌的身世他也是这两年才琢磨出来的,况且这事应该由萧元敬来说才更合适,可事到如今,他先直面皇帝,便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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