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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下竟然敢随意与人为难,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倒想亲眼见识见识,这陈家到底无法无天到何种地步。
握紧清芷让她宽心,赵谨煜沉声道:“既如此,我就去会会你家陈员外。”
人群已经被陈家奴仆遣散得所剩无几,赵谨煜和清芷一路顺畅的上了绣楼。厅内次序分明的站了一排丫鬟,正中八仙桌旁坐着一男一女。男老女少,应该就是陈员外和陈小姐。
陈小姐正襟危坐,努力表现出端庄大方的姿态。不知是火候不够,还是太过急切摆脱寡妇身份,看到赵谨煜犹如苍蝇见到有缝的蛋。双颊绯红杏眼含春,有意无意朝着赵谨煜瞧去,那个含情脉脉啊。
嫁过人的姑娘都这样么,不懂矜持。盛夏天热,看到陈家小姐这模样,清芷只觉得热气从脚底直冲而上直至脑门,要烧着了。
眼睛往哪看呢,别人家的男人是随意能觊觎的。守寡不容易,所以得自重。清芷看向赵谨煜,被觊觎不是你的错,被诱惑就是你的问题。
夫妻俩的默契日臻完美,清芷一个眼神抛过来,赵谨煜心领神会,又觉得有些小委屈。{ &他眼里心里就一个小媳妇,哪会乱瞧别的女子,何况对方还是个年轻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别人胃口好不怕是非,他敬谢不敏却之不恭。
赵谨煜带着清芷坐到桌前,好似自家一般给清芷端茶倒水,完全忽视对座的父女俩。
陈家父女没料到此种情况,客人丝毫不客气。一时怔愣在场,愣了半天不知说些什么好。
“不知陈员外找我们夫妻俩所为何事。”清芷觉得自己比赵谨煜好心,他不管不顾,她来救场。
当然,该申明的还是得申明,立场得坚定。点明自己的身份,陈家父女就算有某种荒诞不着边的想法也该顾及她的感受。既然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理应有所顾忌。除非这对父女真的没脸没皮,不要名声。
陈小姐活了二十年,头一回见到这样俊朗的大官人。虽是平常打扮,但难掩光华。只在外围角落处自己都能一眼看到,一颗心儿如小鹿般乱撞。
可惜他已有妻室,不太好办。思及此,陈小姐拿眼偷偷打量清芷,模样是好,但又能怎样。他们陈家在城中无人不忌惮,大官人想要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就该识时务。陈小姐在桌下悄悄拉着父亲衣摆,催促他发话。
陈员外瞪着女儿,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个模样俊俏的相公,稀罕成什么样了。粗布麻衣平民穿着,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跟着他能有何出息。又是个已经成家的,难道真要给人做小才高兴。可自己就这一个女儿,年纪轻轻守了寡,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相中的,不答应她又说不过去。
他女儿是绝不能做小的,也只有委屈眼前这小娘子了。
打定主意,陈员外咳了咳,清清嗓子,笑道:“二位眼生得很,不像本地人,不知来自何地。”
先打听清楚来历再做打算。
“我们是邻县的,相公此番陪我回娘家,路过此处。”
赵谨煜不说话,清芷只好接过话茬。
“原来是邻县的,”陈员外了然,看着赵谨煜,继续问道:“这位官人贵姓,出自哪户府上。”
“免贵姓容,贫户寒门,不值一提。”清芷接着打哈哈。既然相公不说话,那就暂且随她姓吧,讨讨口头便宜。看看赵谨煜,他够淡定,低头玩她的手。
“这位官人为何不言不语,莫非不屑与老夫交谈。”从没被人如此漠视过,陈员外何尝不气。与小辈置气有份,再气都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忍着怒意。
你倒吭个气啊,早完事早走人。清芷私下捏捏赵谨煜,后者反抓住她,在她手心画圈圈。痒痒的,清芷想笑,忍得很辛苦。
两人双手紧缠,在桌布下搞小动作,台面上则是眼神交汇。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就忘乎所以,把其他人都给忽视了。
轻浮,有违妇德。陈小姐双眼冒火,瞪着清芷。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陈员外心中暗骂夫妻俩,尤其是赵谨煜。众目睽睽,行为不当举止不得体。除了相貌,一无事处。挥袖冷哼正要开口送客,却被女儿紧抓住袖口。陈小姐摇首乞求,好不可怜。
以貌寻郎岂能长久,先不论家世如何,光是这性子就不讨喜,毫无大家风范。而且邻县并没有容姓大户,找个傲慢又出身穷酸的女婿纯粹是给自己气受。
陈员外挣开女儿的手,话话也懒得客气。
“时辰不早,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奉陪了,二位自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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