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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怎么还没到,你耍爷啊。”
说完对着前头还在扭动的团子就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六福栽了个跟头,不敢大声哎哟叫,只能揉着受伤的臀部委屈小声道:“爷,早就到了,咱们已经围着院子绕了两圈。”
陶焕之一听炸开了气,对着六福脑袋就是几个栗子,怕引来众人,不敢敲出大声响,六福也不痛不痒的。
“到了怎么不跟爷说一声,爷不是说了,到了就冲后面伸腿么。怪不得爷咋觉着头有点晕来着,敢情是你这小崽子故意带着爷绕圈圈啊。”
六福委屈的瘪瘪嘴,犹犹豫豫道:“您是爷,奴才哪敢真冲您伸腿,这不是要奴才的命么。奴才在想怎么通知爷比较好,想着想着就是没想到好法子,不知不觉的就绕了圈了。”
陶焕之指着六福脑袋用力点了几下,以恨恨的口吻道:“你就不能停下来么,你停了爷自然也跟着停了。真是愚不可及蠢不可教,跟着爷这些年,你就身上长点肉,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爷就想不通了,爷这般精明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小厮。老天爷果然不公平,偏心至此,看看爷就知道什么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倒是没留一点好的给你,你这活着也真不容易。”
六福抱着脑袋,也不敢躲,就是嘴里小声嘟嚷道:“爷,你要罚奴才,只要您高兴随时都行,要是耽误了您的正事,奴才罪过可真就大了。”
陶焕之随即收了手,想到心上人气愤也立刻消失了空,一脸兴奋。
“六福,你赶紧蹲下,爷踩上去。说起来,爷这辈子还没这般心慌意乱惴惴不安七上八跳过,头一回学小说里的书生,半夜过来同富家小姐幽会,感觉好生刺激。你说,待会那位小姐看到爷,会不会如爷一样,也心慌意乱惴惴不安七上八跳呢。”
那自然会,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子突然见到登徒子闯入能不慌么,不过不是喜的,是惊的。这话六福也只能腹诽下,表面上还是得顺着主子意思奉承几句。
就这样,陶焕之踩着六福,攀着院墙,一步步往上,心儿砰砰跳的。
眼看着就要够着墙顶,不料一时得瑟过了头,脚下攀着院墙时松了劲,滑了一下。手上也跟着脱了力,直往后倒,人也跟着不由控制的“啊”一声叫了起来。
院内侍卫丫鬟们听到声音都纷纷叫着跑了出来,举着火把打开院门,谁料门外正中站了个男子。白衣胜雪,羽扇纶巾,对着他们惬意微笑。那翩翩佳公子般的淡然写意倒叫丫鬟们红了脸,侍卫们无所适从。
陶景之收起折扇,彬彬有礼道:“在下免贵姓陶,客居庙内有些时日,今日听闻贵府小姐来庙内听佛,甚是觉得有缘。见今日圆月高挂,实在难得。在院外踯躅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想邀小姐共赏这一轮明月。一番心意,还望各位代为通传一声,烦劳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终究对小姐不利。可眼前这位公子风姿卓绝谈吐不俗,又一脸诚恳,实在不忍拒绝,于是谁都不想上前开这口。
推搡了半天,一个小丫鬟扭捏着站了出来,红着脸道:“公子且等等,我就这去通禀我家小姐。”
说完便转身一溜烟的直奔清芷里屋。
“陶姓公子要见我,”清芷满眼惊愕,不明白这陶公子从何处冒出来的。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白日里碰到的那位,于是叫初景唤来偏房内正要歇下的青嬷嬷。
青嬷嬷听了也很惊疑,“要是照丫鬟所说,这陶公子气度不凡贵气十足,莫不是陶老将军家的少爷。”
“陶老将军?”
“当今圣上能顺利继位,平反叛乱,这位陶老将军功不可没。他曾掌控大永朝西北军政大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已故皇后和现今陶贤妃皆是这位老将军的嫡女,深得帝宠,这份荣耀至今没有谁家再能创造。虽然皇后驾逝后陶老将军伤心过度,卸了兵权,皇上仍对他关怀备至,时有赏赐,对陶贤妃的恩宠丝毫不下康贵妃。”
历代君王皆是深霭平衡之术,但凡有所作为的帝王必不会专宠一人。雨露均沾,谁都不落下,才是巩固帝权之道。这样的宠又怎么可能是真宠,多情最是伤人。
娥皇女英,姐妹共侍一夫,其间究竟藏有多少无奈心酸和成全,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清芷突然惆怅起来,她穿来这里数载,骨子里永远无法接受一夫多妻的封建专制,这姐妹共事一夫更是深恶痛绝。
所以容淼对张氏的深情,她更是觉得难能可贵。即使如今容淼已年过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