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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淑妃娘娘发了话,要单独召见你,得赶紧过去。误了时辰,咱们都不好过。”
清芷懵了,她一普通官家小姐,何德何能得淑妃单独召见。
今日这趟赏梅着实不轻松,时有意外发生。
待亲眼见到宁淑妃,清芷有些诧异。
这个娘娘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二十来岁,容貌娟秀婉丽。并无华服美冠加身,只是穿着半旧的葱蓝缂银丝小袄,外罩白貂毛褂,褂上素净无任何装缀,下着葱蓝棉裙。同屋内陈设一般,简洁舒适。
清芷行礼后,便按吩咐坐在下首的椅上。垂下眼皮,双手交叠在膝上,双脚并齐踩在脚踏上,规规矩矩坐好,恭敬作聆听训话状。
宁淑妃见清芷举止礼仪丝毫不差宫人,不由满意的笑了笑。
“本宫单独传召于你,只为闲聊一番,你也无需过于拘谨,宽了心就是。听说你自小在南地长大,南方风俗易趣事物杂多,吃食也新鲜美味。本宫做姑娘时,曾尝过一样,好像叫炸酥饼来着,至今仍觉得回味不尽。可惜宫中管制甚严,御厨琢磨许久也做不出那味,这等美味小吃,怕是再也尝不到了。”
清芷抬眼笑回道:“说来也巧,那酥饼正是我父在任之地湖州的知名小吃。臣女自小起吃过无数,久而久之便向专人讨教习得一二,时常在家做与父母吃。若娘娘不嫌弃,臣女可做些,放在侯府送入宫的例贡里,供娘娘品尝。”
“湖州~~~”
宁淑妃失神呢喃,神情愰忽,目光悠远。那人,如今可还在湖州。
清芷见氛围有些不对,只好再次垂下眸安静坐着。
半晌后,宁淑妃回过神,撑起笑意。
“你既会做酥饼,本宫自是欣喜,夙愿得尝总归是件幸事,难得你有这份心意。”
盘旋了一番,忽问道:“如今闺阁课业习得如何,琴棋书画学会即可,这女红可不能差。问得你年后满十四,再过一年便要及笄。说媒议亲近在眼前,绣枕锦被之类嫁妆恐怕要开始准备了吧。”
清芷心里噔的一下,忽起了些不安,肃神欠身道:“祖母已派了身边嬷嬷过来教引,臣女近日皆在绣房内做活。”
“这就好。”宁淑妃颔首。
“娘娘,国公爷过来请安。”外屋传来丫鬟声音。
“早些时候叫他不来,偏偏这会子凑到一起,真是个冤家。”
清芷听出宁淑妃话里的言不由衷,便识趣道:“国公爷既然来了,臣女不便叨扰,这就先行退下了。”
得了宁淑妃允话,她行完礼就退出了里屋。
刚踱到外屋口,就看到宁云茂正迎面过来。
清芷走了上去,微曲膝,俯首道:“国公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几句便可,耽误不了多久。”
说完便率先向外院走了去,宁云茂微怔了会也跟了过去。
待离侍卫丫鬟远了些,清芷隔了宁云茂约莫三四尺,压低嗓子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那日隔着石壁,洞外两人的容貌声音,我看不清听不明,确实无所知晓。国公爷全然可以放下心,无需多虑。”
宁云茂精明如斯,一点就透,遂正经道:“我不用多虑,小姐也无需多想。此次娘娘召见你,我也感到意外。想是娘娘突起之意,小姐尽可放心。”
清芷见宁云茂一脸坦诚,遂觉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人家又是堂堂国公爷,如此试探未免不妥,忙又作了万福,告礼后离开。
宁云茂看着那款款而去的背影略为失神,尔后整了整心绪快步进了屋。
还没来得及见礼,便被宁淑妃牵上榻。
“咱姐弟本就见面不易,没必要作这些虚礼。”
随后遣了宫婢退出屋,关了房门。
宁云茂见人都退下后,方说道:“本想近日借巡宫之名去姐姐那小坐,无奈离年关月余不到,宫中加强守备,训练事宜繁重。弟弟整日护在君侧,竟抽不得空来。”
“你职责重大,我自是知晓,无怪于你。说来,也是家门不幸,父母早逝,旁系或是姻亲中又无得力之人从旁协助,累你小小年纪就扛起公府重担。如今不过二十有二,弟媳又去得早。我每每思及此,心里难受得紧。”
宁淑妃语气微顿,叹了口气,复又说道:“祖母年已古稀,理应好生将养着。偌大个国公府,你一个人,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持久支撑。”
宁云茂颇不在意。
“不打紧的,即便事务繁多,我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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