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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可有好过。”
容磊神色依旧痒痒不快,忿忿道:“母亲不知这兔崽子在外面办的混帐事,成日里不学好,竟整些妖娥子歪路数。这般货物,再不打今后只怕越加不成器,害己害人。”
容禄见父亲要罚他的意思坚定难以回旋,眼珠子一转,便猛的大力挣开侍从,奔到太夫人面前跪下,一把抱其大腿哀戚道:“祖母救命,父亲铁了心要将孙儿往死里打,孙儿这一条命都悬在祖母身上了,祖母可得做主啊。”
容磊见了儿子这副歪腻软弱样,全无男子气概,不由心下更是厌恶,皱眉狠踢了几脚。
“你这软骨头,遇事只会像个娘们似的找祖母讨饶,也不说说在外头干的那些破烂事,我今日便要同你说道说道。”
狠话放下后,容磊便对太夫人道:“母亲有所不知,此儿顽劣屡教不改,实乃无用。平日里在院内与些小厮仆从玩玩骰子赌赌小钱也就罢了,小赌怡情,就当打发时日,我也自当睁只眼闭只眼去。哪知这孽障在府内玩不过瘾,竟跑到外间堵坊下手,还不晓得被哪个老千给耍了去,仅仅半个时辰就输了百两白银,这孽子不仅不醒悟,还在赌坊里闹了起来,赶都赶不走。小厮也给押在那抵债,说着便要赢回本钱。结果非旦没拿回钱,还输了个彻底,连自个衣服都被扒了,人给扣在暗房里。”
容磊话语微落,喘了口粗气,闭了眼极力忍着怒气,复又缓缓开口道。
“这孽子自己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还嚷嚷着把侯府也扒了出来,我这一把年纪,老脸都给他丢尽了。才和尚书大人到外府道视察屯粮回来,这一脚刚踏进城门就被堵坊喊了去,这叫我往后在上峰及同侪面前如何做人,脸面都给丢尽了。孽子平日里无所正形也就罢了,如今在外也敢横冲乱撞,丝毫不顾及侯府处境。那赌坊背后可是恪王妃靠着在,岂是他能随意放肆了去。母亲,您今日万般不得拦我,我定要拖了这孽债到祖宗面前打杀了去,省得又出去作乱坏了侯府清净。”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大变,都知事态严重,不是自己能随意插手的。
宁姨娘卡白着脸,悲戚感顿时涌上心头。她知晓侯爷此时心意已决,若自己贸然上前为禄哥儿求饶必惹他不快,以后更难得宠。
何况禄哥儿这回实在大胆,得罪的是恪王妃。今上子嗣不多,成年封王的只有四个。那恪王排行第二,乃当今后宫宠妃康贵妃所岀,一直较得帝心,是太子的热门人选。这样一个有可能一朝登帝主宰众生的人物,又岂是侯府庶子招惹得起的。即便是打残了,也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感念不杀之恩。
思及此,宁姨娘不由得灰了心丧了气,掩着脸面嘤嘤哭泣,好不凄凉。
刘氏即使担忧着丈夫,怕他真被公爹打杀了去也不敢亲去求饶。
长辈议事,岂是她一小辈能轻易搀和的。
遂想到自打嫁了这个丈夫后,由最初见到他斯文俊秀模样的惊喜,到对其不思进取只知玩乐的失望。一时感慨时运不济,不由得悲从中来,拿帕子遮了脸也随着姨娘哭去。
清芷则是隐于角落,低首垂眸不发一语,只想着方才悄然退出去的清兰。难道她怕惹事上身毁了前程,竟连亲哥哥也不顾了。若真是这样,以前还真高看了她。
这厢众女各有心事,那厢容磊提了容禄就往正堂去,容禄一路大声求饶,不停认错,可惜无人理会也不敢理会。
就连一向宽厚处事的太夫人也难得沉默下来,神色冷凝似在思量着什么。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不打爹爹,会痛的,爹爹不打我。”稚子声音传来,众人皆侧目。
良哥儿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几下跑到祖父身边,抓着他大腿死死不放,鹿儿般大眼垂泫欲泣的望着容磊。
大伙儿的视线瞬间转移到这个小哥儿身上,只有清芷注意到随后悄悄进来的清兰,原来是去搬小救兵了。
容磊见孙儿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真心软了几分。毕竟是自己如今唯一孙儿,看着机灵活泼,若能好好栽培,倒是个好苗子。
可一想到孽子这次惹的祸非同小可,于是生生硬了心肠。
尤其是听到容禄哭哭啼啼道:“父亲,我都做爹爹的人了,您又何苦在良哥儿跟前抹了我的面子,让我难堪。”
这火气更是蹿高了几寸,对着容禄脑袋瓜子就是几下重拍,嘴中叨叨喝斥。
“你还知道丢脸啊,你让我难堪的时候可少过。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就会与狐朋狗友闲晃滋事,惹了祸只会撒泼哭闹全无担当。想我容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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