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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笑的人儿到是一点没有羞色,小脑袋更是往温暖的怀抱里深深钻进去,“唔,嫂嫂一夜未归坤宁宫,皇兄肯定是要记恨凰长了。”
闷闷的笑声从怀里传来,让皇后故意地摆起脸来,硬是将她“狠狠地”从怀里揪出来,“还知道取笑人,怎么样,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陈八得意地露出笑脸,让平淡的脸染上一层光彩,作势伸展下双臂,“没事,就是内力缺损了点,还有就是吐了点血,昨天把大家吓坏了吧。”想着从嘴里吐出的血,她还能闻到呛人的血腥味,想起来就不太舒服。
“小桃醒了不?”她想起面色如纸的侄女来,明知道经过疗伤后,应该会没事,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皇后看着她利落地下床,“嗯,早醒了,一直担心着你,想过来看你的,澈儿担心她,也就没让她过来打扰你。”昨儿个难得见到向来风淡云轻的皇儿出现难看的脸色跟强硬,到让她心里有点酸酸的,儿子长大不由娘了。
陈八张开双臂,让宫婢们服侍着穿上长裙,又将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慢慢地踱到窗前,一把往外推开窗子,碧绿的翠竹,雨后青香的泥土芬芳令她精神大作。“嗯,她还是静养一下比较好,过来看我干嘛,我挺好的,底子好,最多半年,功力也就恢复了。”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盘腿坐在宫婢们准备好的厚毛毯里,聚气于丹田,将身体仅有的两三成内力贯通全身,活络起筋脉,缺失了内力,她感觉好象有点怕冷似的,不太习惯。
皇后倚靠着床头,没有打扰她,运功最忌有人打扰,也许会严重地走火入魔,她拿起床头的书,细细地翻看起来。
运功个十二周天后,陈八终于将盘起的双腿放开,精神充沛地站起身,站在窗口,看着摇曳的翠竹,青翠的竹叶末梢有几滴可见的水滴,竹的根部泥土松软,仿佛一踩上就能深深地陷进去。“昨晚下大雨了?”
“嗯,下了场雷雨。”皇后起身披着厚厚的皮裘,与她并肩站在窗前,雨后的清新空气让人的精神一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雷雨,到是你睡得很沉,一点都没听到雷声。”
陈八孩子似地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身在宫里,凰长睡得太沉,一夜好眠,哪里还知道什么雷雨的。”若不是刚才推开窗子一看,她还真是不晓得昨儿个夜里竟是下了这么一场大雨,冬日里的雷雨不期而至,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想什么呢?”皇后细细端详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她甩甩宽大的衣袖,得意地看着绣着淡紫色雅致花儿的衣袖翻卷起紫色的波浪儿,“没呢,早上打算去刑部大牢混混,消磨消磨时间。”
闻言,皇后故意板起脸来,装作不高兴地质问着,“怎么,凰长是嫌弃本宫这个嫂嫂了吗?不愿意陪着嫂嫂,还要去宫外消磨时光?”
“哪有?”陈八连忙使出百试不爽的绝技,将头钻入皇后的怀里厮磨着,撒娇似地纠缠住皇后,“嫂嫂,嫂嫂,嫂嫂。。。。。。”
一声声软软的呼唤暖到皇后的心里,甜得如蜜般,伸手轻拍她的背部,“得了,用了早膳再去,让青玉陪着你,自己的身体得小心点。”
陈八仰起头,笑意满脸,甚至有些得逞的狡黠意味,忙不迭地应着,“嗯嗯。”
阳光洒落一地时,早朝刚刚结束,朝臣还没有从正大光明殿里散开来,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宫里迅速地疾驶出去,驾马车的赫然是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女,令皇城里的侍卫有些惊讶,看到宫发手中举起的金黄色令牌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欲上前阻拦的脚步。
满园的红梅,经历过一场倾盆的雷雨,寒风中绽放的花瓣纷纷不舍地告别枝头,静静地铺满一地的艳色,晶莹的花瓣间留着清澈的雨滴,迎着清晨的阳光,璀璨生辉;皇后拿过玉净手中的剪刀,寻到一枝欲绽放的花枝,小心翼翼地剪下来,未干的夜雨从她的手间滑落于腕间,泌凉透骨。
一旁的玉净连忙拿出袖间的丝绢,仔细地为她擦去腕间顽皮的冰凉水珠,“娘娘,景瑞宫里的梅花开的真好呢!”
“嗯,还是先皇帝陛下亲手种下的,陈老将军在靖国将军府里也有种的。”皇后顾不得裙角沾染的湿泥,将新鲜剪下的花枝插入长长的青花瓷里,淡淡地说道。
“皇嫂,皇姐人呢?”
皇后听到声音,一转头,见到身着朝服的睿亲王裕清澄大踏步地过来,邪美的面容似乎满是焦急的神色,以为他是为了昨天昏迷过去的陈八,于是温和地说道;“皇弟,凰长今儿个早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