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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国字脸,摆着面孔,将他的去路给拦住,“在这等着。”
摆明了不容许任何人打扰。
胡八后退了,退回一旁,随便找了个地方没什么样子的坐着,拔了一根野草,恨恨地咬着,仿佛咬着的是国字脸的血肉。
王爷虽然很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他还是想要巴结一下,想着清王爷的大方,又是双眼放光。
银子是好东西,非 常(炫…书…网)好的东西,他穷怕了,以前没银子过的简直不是日子,所以他会在京城,胖五有他的顾虑,他也有,只是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事情没爆发,就灰溜溜地跑走,这可不是他。
好吧,他其实挺喜 欢'炫。书。网'看睿亲王的脸,笑起来有妖冶的味道,简直是罪过呀。
陈家练武场很大,整个陈家最宽阔明亮的地方,摆满了各式的枪,枪头锋利,渗着穿透人心的冷意,全盛时期的陈家,能看到练武的陈家人或是认真或是努力的面容,枪在手中傲视一切的意气风发。
她去哪了?
裕清澜望着空旷的练武场,大大的武字龙飞凤舞,曾是太祖皇帝亲赐的字,年复一年的岁月无情侵袭下,已是慢慢风化,眸中已是一片茫然,仿佛是失去依靠的稚嫩孩子。
“阿澜,我要走了。”
脱下一身红色宫装的凰长公主,随意地丢在一旁,换上了一身普通小太监的粗布衣衫,长发让帽子给挡住,一张平乏的脸,爽朗地绽开灿烂的笑容。
犹记得当时才八岁的他茫然地看着她的笑脸,又看了看被遗弃在地上的宫装,抓住她的手,“凰姐姐,你要去哪?”
她还是笑着,拉着他的手,“记住呀,阿澜,以后要叫我陈八,我的名字是陈八。”
“陈八?”他犹豫地望着她,凭着敏锐的感觉,有些慌了,紧紧攥住她的手,想要一辈子不放开,“父皇说你是凰长,就是凰长,没有陈八。”
长公主,这本应该是皇后嫡女的封号,皇帝陛下恩宠于陈家赐于她这陈家第八女,生下来便送入了皇宫,天大的恩宠!
她的眼里掠过一丝苦涩,父母兄长见了她得向她屈膝行礼,天大的恩宠呀,她被困在荣耀与恩宠的牢笼里,一辈子也不得挣脱。
“不对,阿澜,这世上只有陈八,没有凰长,只有陈八,没有凰长。”她摇摇头,笑说着,坚持着自己。
“不,只有凰长,没有陈八。”八岁的裕清澜坚定地说着,稚嫩的脸庞透露着义无反顾。“我要去叫阿澄来,他也不会让你走的。”
他放开她温暖的手,觉得有股冷意从脚底直冲脑后,想要冲出宫门,却颓然地朝前倒在地上,最后的知觉是看到一双脚从身边走过,那时候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想要喊出都声,却是徒劳,她走了,毫不留恋地走了,丢下了这一地的宫装,象征着恩宠的荣耀,还有。。。。。。他和阿澄。
十四岁了,多漫长的十四年,曾经他以为这是永远不会到达的时间,如今他发现自己在寂寞的岁月中等待了十四年,可她,还没音讯。
他的手抚过一把把锋利的枪,想象着她拿枪的模样,气势如虹,无人能挡。
转身离开练武场,他大步地走向前院,侍卫看到主子出来,连忙跟上去。
胡八见到他,简直是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双眼发亮,一边跟侍卫走出陈府,一边揉揉已经饿得快要打鼓的肚子,回头望了眼高大深沉的陈府,眼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奴才恭送静王爷回府。”
一直目送着华丽的轿子跟侍卫走远,胡八才健步如飞般,一口气就从城东南跑到了城北的刑部大牢,。
“八哥,你咋运气这么好?”
回到刑部大牢,胖五立即是热络地凑近,奉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又给他倒了点酒,对他的运气表示羡慕。“昨天的睿亲王,今天的静亲王,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呀。”
胡八也没管旁边的酒,捧起碗,呼噜噜地一下子,就将面条卷起了一半,这才又是一个爆栗子敲在胖五的脑门上,“你知不知道美丽的东西是有毒的,你要是想去,我明天去找张大人说说。”
美丽的东西是有毒的。
胖五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换了另一张面孔,写满了同情,“八哥,美人不能光明正大的欣赏一下也是很悲摧的事哇。”
呼噜噜地将另半碗面也吃了个精光,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还拿起酒,一仰而尽,“这两位王爷出手都不大方,辛苦带路的我没得到过啥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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