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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主营也不算远,就是不肯交战,一直不停地兜圈子,那群契丹人绕了许久终是忍不住了,连主营里的铁甲骑兵都统统骑着马匹奔了出来,彭志一看时机已到,立时一声令下,故作慌乱地撤退,契丹人以为他是害怕,索性一鼓作气地追了上去。
这彭志得了玉寒的教诲,样子已是全全然做足了,就差丢盔弃甲了,好容易将一干契丹宵小引至辎重营所在之处,立时就掉转马头,与冲在前头的契丹人战在一起。后头跟上来的一干北辽骑兵不明所以,直到树丛掩映间无数铁箭飞射而出,这才明白,他们中了靛军的埋伏。
这还不算,玉寒早就领兵在东面堵住了北辽骑兵的退路,撤退无望,契丹人只得硬着头皮与靛军战在一道,而那铁甲骑兵本以为有铁甲护身便可横冲直撞,谁料床弩所射之箭劲道太过强大,竟可将铁甲穿透!
这一仗打得甚是痛快,待到天大亮时,晥镇外已是血流成河,当然这血是契丹贼子的血,靛军死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彭志心想这已算是战胜了,刚想着撤军回营,便被玉寒拦住了:“不剿了契丹人的老窝怎能叫完胜?”
面前的少年苍白的脸上沾着几道血痕,越发的显得那冰冷的嘲讽之语森然冻人。他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那人说:“有道是穷寇莫追,如今连追的人都死光了,不若咱们去会一会他们的主将,演一出:擒贼先擒王!”
话音方落,那人猛拉了缰绳便是御马西去,彭志只得率领先锋营的人马紧追其后。方至北辽营口,便有骑兵出来应战,玉寒抓着缰绳掉转马头,高举红樱金枪,仰天长啸,一声呼号伴随真气而出,响彻山谷:“一鼓作气,今日本将索性一举灭了这北辽人的老窝,你们说:好不好!”
靛军方才大捷,气势高涨,霎时应声:“杀!杀!杀!”一个个杀字气势迫人,玉寒夹紧马肚,战马立时扬起前蹄,嘶鸣声震耳,玉寒长枪一指,亦是同一个字利落吐出:“杀!”
瞬时,靛军如潮水般涌入,一时间杀声震天,玉寒近乎贪恋地嗅着那弥漫的血腥之气,她是不是该感谢齐博臾呢?若不是他的那几滴血,如今她怕是根本就无法上阵杀敌吧。唇角扬起一个冷酷的弧度,枪头迅速刺入,继而飞快拔出,鲜血四溅。
这一战赢得甚是漂亮,四个时辰,靛军两万人马剿灭契丹六万骑兵,径直将北辽人永拒迟延山外。后人评说:玉家四少用兵如神,犹擅奇袭,可化腐朽为神奇。
齐博臾当时正喝着早茶,猛地觉得不妙,片刻便有消息传来,说是辽兵败了,几乎全军覆没。他狐疑地看着那从战场上逃回来的探子,继而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领子,“说,四少是怎么灭了北辽的铁甲骑兵的!”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是勉强将始末交代了。齐博臾一听顿时跌坐在那张方才还坐得万分惬意的太师椅上:原来床弩战车是用来对付铁甲骑兵的,他原以为那是用以远程击杀的,却不料近程击杀威力巨大,恰巧是铁甲骑兵的克星。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人竟如此果决,真真是半点都不带拖沓,昨日才与自己交锋,今日便将契丹人收拾了个干净。她知道自己身在迟延山必然另有所图,可她竟忍得住不去想、不去过问,一心一意地先灭了契丹人再说。何谓“燃眉之急”,这人看得分明,一旦认清,半分也不为外力所扰,他不禁笑起来:“齐凤臾啊齐凤臾,你何时有了这一双慧眼,竟识得玉寒这样的良才!难道我齐博臾晚了你一步便晚了一辈子?”
喃喃自语了许久,他终是止住了心头的那阵不甘,重新端坐了身子,端起喝了一半的早茶,悠悠然掀了盖子,吹了吹浮着的茶叶沫儿,轻抿了一口,暗道:没关系,那人想要活命,迟早还是要来求他,就算是她不稀罕那条命,齐凤臾也定然是舍不得的,届时只要让当朝睿帝得了消息,不怕他们不自投罗网。
玉寒收兵回营的时候洛慈恰巧睡醒,入眼的是浑身是血的玉将军,她慌忙站起身来,立刻就抱住了玉寒:“娘娘,你怎么了?”
隔开她的手臂,玉寒侧首冷冷道:“你叫我什么?怎的伺候的时间长了,连记性都不长了?”洛慈的眼帘瞬时便低垂了,躬身道:“奴婢错了,玉将军教训的是。”
摆了摆手,玉寒道:“北辽败了,即日玉老将军便会率兵凯旋。”说罢便伸展双臂,示意洛慈为她更衣。
齐凤臾原还在为二十万大军派向何处而犹豫之时,却不想区区二十日,迟延山便传来消息:辽兵败了,还是完败!捏着那一纸捷报,齐凤臾右臂忍不住颤抖:那人真真是千古奇才!越是知道就越是后悔,悔不该当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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