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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乖巧讨喜,难怪太后那么喜欢。夺过玉寒手中的酒坛,齐凤臾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当然是酒了!”然后就直接坐到了门槛上,和玉寒方才一般姿态。
玉寒也跟着坐下,见齐凤臾喝下一口,忙问:“怎么样,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良辰苑的酒窖从来不出凡品,更何况是百年陈酿?齐凤臾点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就这么一口接着一口,二人一时无话。
良久,玉寒觉得憋闷,再也忍不住了,“其实她不是非死不可的”
齐凤臾没有搭理她,依旧兀自喝着。
“那孩子许是已经成形了吧?前几日偷偷瞥了她两眼,是个男胎呢!”低低的嗓音萦绕在齐凤臾耳边,可他恍若未闻。
“何苦这样呢?你就算是把她弄死了,自己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吧?”本以为齐凤臾定是依旧无语相对,谁知此刻他反倒抬起头来。
“你怎知道朕不好过?”眉梢上不久之前沾着的喜色已是化作了冰霜,齐凤臾问出此句时字间依旧温柔,还带着几分玩味,紧接着他又道:“朕好过得很呢!”
眼见着齐凤臾那副样子,玉寒难受得紧,可又觉得是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故而道:“你就嘴硬吧!”
“你可知朕给那个孩子起了名字?”那低低的嗓音压在喉头,说出来,微微的寂寥,听在耳里让人有些心酸、有些伤怀。
玉寒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毫不掩饰地说出口,整个人都呆住了。
“朕以为:他会是朕的大皇子,会是靛朝未来的太子,甚至帝王。”齐凤臾苦笑了一声,继续道:“四月的时候,朕还那么欢喜,朕的妙言会为朕诞下靛朝最尊贵的皇子”
他顿了一下,“可是,现在朕太后悔!后悔莫及!朕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妙言那个贱人也会有那么阴狠的时候!”
“凤臾”玉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你知道朕是怎么对她说的吗?”齐凤臾突然转过头来,双眸锁住玉寒。“朕就这么看着梁公公端着那碗麝香汤给她灌下去,她疼得厉害,朕却对她说:朕的子嗣轮不到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来生!齐家的血脉怎么能混上你这种女人的血!”
“你说朕是不是很冷酷无情?”他问得很认真,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眼里含了极深的困惑,似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可没等玉寒回答,他又说道:“其实朕也没有冷酷无情啊!天作孽,犹可赦;自作孽,不可活。她一心要作死,朕又怎么忍心不如了她的愿!”
玉寒接过他手中的酒坛,里头已经空了,她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凤臾你醉了”
齐凤臾狠狠地甩开她,冷眼盯住她,道:“朕清醒得很呢!谁教她把主意动到母后头上了?朕都不敢做的事,她谢妙言凭什么!”
“她以为你也想她想为你做点事,你何必?”玉寒此际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可看着齐凤臾那冷静又癫狂的样子,她实在是不知所措。
“她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朕宠了她七年,她就是这么回报朕的。朕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中了她!”齐凤臾许是真的说到伤心处,一双黑眸黯淡无光,“其实朕现在不让她死,日后也是要她死的,只是个早晚的事,那孩子生出来养不活不如干脆生不下来”
玉寒被他说的一席话弄糊涂了,正欲开口发问,不想此刻一个人匆匆朝这边赶来,正是:内廷总管梁琦。
梁公公定睛一看,玉家四少爷正与自家主子一道坐在西宫的门槛上饮酒,再往细里看,那分明是玉家三小姐与自己主子一道坐在西宫的门槛上饮酒!
齐凤臾也觉出不对,看向玉寒落目之处,果然,梁公公愣在当场。
“陛陛下该是上朝的时候了。”向来圆滑堪比明珠的梁公公舌头打结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总是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母后尚未清醒,朕得在西宫待着,今日早朝,免了吧。”吩咐完了,齐凤臾依旧不见梁公公动身,两眼微眯,看了过去,“梁公公这是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老老奴什么也没看见。”说完,转身就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慢着!”玉寒止住了梁公公,对着齐凤臾说道:“瞒也瞒不了多久,楚家的事少不得梁公公的耳目。”
话音未落,梁琦便跪下了:“陛下明鉴,老奴可没有什么耳目啊!”
齐凤臾还未开口,玉寒又冲着梁公公道了一声:“公公,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啊!”
“是啊,梁公公就不必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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