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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草绿色小军袄,紧紧裹着纤袅的腰身,临风独立,地院附中学生,眼睛死死盯住赵保军,过一会眼帘慢慢合上,脸颊却飞上一片红晕“瞧,又看着赵子龙走吧!”
赵保军是新兵连最彪悍、最富有男子气质的小伙子,军区首长子弟,为人豪爽,交游极广,一到新兵连就有不少当地女生围着他转,听说还有半夜敲宿舍门的。一身军装紧裹着他那健美硕长的身材,刚才他上场凭着空中优势和几个绝招挽回了狼队颓势,把猴子闪得直趔蹶跟在后面直抓脑勺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这阵闯了祸,抓起军帽往头上一盖,撩起军衣,第一个冲向宿舍楼
3。 慈母善童
3。 慈母善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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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号响了,我仰面天花板,半天睡不着,翻身而起,打起手电筒在被窝里写日记。“又想家了吗?”斜下铺绰号“活山魈”的岳西兵胡得宝善意地递上一句。胡是我下放当知青时房东的小儿子,家穷为谋口饭吃来部队当兵,他忠厚木讷,新兵连一开始就自认不如人地为一帮干部子弟当“差役”,打水捎信干杂事。我经常骂那种娇气,得宝因此暗暗感激我。“去你的!”我说。“唉,不能跟你们比啊,我们是农村人”得宝自参军后收到两封信:家乡遭灾冬小麦全部旱死,父亲病重话头被安庆人张星星打断:“什么农村城市的?又在闹区域派性!”张平时说话阴沉沉的,像个阴谋家。我干脆不理他们,专心写下了:“今天是成都新兵连第三天,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睡在门边的四川娃“土地婆”葛苗苗忽然怪叫一声:“这么晚怎么赵保军还不回来?”宿舍一下静下来了。
“唉,倒是真的哎!”谁应了一声。“我敢打赌,准又是找那个小妞约会去了噻,早就看出来,打不走,吹不散,如果不是在部队,早晚是一对。”哪个好事之徒又盯了一句。“哼,才当兵3天,又打了人家玻璃,又勾了人家小妞,不犯纪律才怪啊?”有人插评。“嗨,管他啷个多,格老子睏瞌睡哦啊啊哈”恒河猴蹩脚四川话怪腔怪调的声音,一连串哈欠,刚才在地质学院沙坑里摔跤格斗被王宁军“揍扁”了才跑回来累了啊。“打碎块玻璃,倒赔个女娃儿”不知又哪个童声接了一句。葛苗苗一直在装着打呼噜,突然探起身,故作神秘地说:“嘘——准确消息,明天肯定要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嘘!班长回来了,别说话,全体卧倒!”寝室刚静下,门开了,果然是班长刘长东回来了。他蹑手蹑脚坐到门口床铺上,小声漏了一句:“都老实一点啊,小心紧急集合哦!”
我把日记本合上,悄悄闭了电筒,钻进了被窝,见小刘班长在副班长床头小声嘀咕了什么,很快解衣脱鞋钻被,没声音了。我双臂枕在头底下,眼望漆黑上空,任思恋的潮水在脑海一浪压一浪地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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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短暂,价值何衡?活与活不一样,有的人活着把自己献给为他人的公共事业,或白发苍苍心不悔,或身首两断志不移。这样的人就是革命英雄主义者,虽死犹生,重于泰山!
我依依忆起妈妈了。
妈妈白发苍苍,慈眉善目,清苦自立的一生造就了她正直坚韧的性格,和蔼含笑的脸上透露出沉着坚毅的意志,总是给处于逆境中的孩子们以信心和力量。
妈妈送我上江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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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从今天开始起你就是一名战士了,好好地去吧!妈妈看着你去到部队里勇敢地参加革命,为人民工作!”妈妈的微笑鼓励着我。
妈妈像第一次注目孩子样打量着我看着她宁静的眸子,那专注的神情,那多年操劳鱼尾纹的眼角,那满头白雪般的头发,我的心禁不住颤抖。妈妈一句话也没说,慢慢把手搭在儿子肩上,从前胸摸到两臂,又摸到背后,轻轻把我搂进怀里,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到儿子的胸口,把头埋在我年轻而滚烫的胸膛里,我也禁不住轻声唤了一句:“妈妈!”热烈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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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像听见我的心音一样,抬起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过了一会,收回了脸上的微笑,放开我,轻轻叹了口气,又把我全身行装摸了一遍,东捏捏,西看看,仍然一句话没说
江风乍起,江轮一声长笛,告别江城,缓缓启动,向前方驶去江风依依,吹动了妈妈那齐耳的短发,吹动了妈妈那略嫌瘦小蓝布上衣的补丁衣角妈妈那矮小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突然我看到妈妈猛地向空中扬起一只手高高地挥动,就像钢铁铸件样停在白云天幕间渐渐融入那细雨迷蒙的远山雾霭之中去了我的手忽然摸到妈妈不知啥时悄悄放进我衣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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