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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军这次随军首长来是有来头的!
…一晃参军四年半过去了,眼下是1975年6月,形势突然变得险恶,年初小平同志升任中央副主席以来,中央刮起了一浪接一浪所谓批孔批儒批水浒的妖风,大田生产有两年没搞了,边防上仍然在无休无止的政治学习、大批判中折腾不光我们担忧,营连首长更是忧心忡忡每次军事考核不及格的就一大批——2月份步兵轻武器实弹射击,有9发子弹剃光头的;手榴弹实弹投掷有投15米的,有没揭盖就投出去的,还有的扔到了阵地后面的机枪连实弹射击有找不准标尺,本该平射结果连发弹打到天上去的炮连射击又是一连几次炮弹不开花几个连的军训合格率不到20%这些天,连队吃的是煮豌豆,马料…西藏常因大雪封山造成缺粮,一到这种时候,部队的日子很难,不过这两年来,情况反常,没听说什么雪封山,粮草却供应不上,连队已动用了压缩干粮——“黄豆”和“饼干”,为安定军心,毛胡子指导员“啃啃”着,说是为了让大家体验一下“战时”粮草:“平时也是为了战时”,听说国内发生大灾荒,四川老乡家里纷纷来信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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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杨西秦、柏国庆、王宁军找到我,他们要给上级写信,反映部队军不习军,一年到头政治学习,一年训练日12天,几个连军训合格率不到规定要求。
“这样一个军队怎么能打仗,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王宁军叹了一口气。
柏国庆调侃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也要退伍回去跳舞了!”
“听说边防山口上,印军对我们耀武扬威,抓住我方人员拳打脚踢的。”杨说,双手的骨节咯咯响。
“怎么办?”柏问王。“你说呢?”柏国庆问杨:“你想过复员吗?”王说:“我不是农民。”杨说:“我相信你也不是,你想的是什么?”
王说:“我想给小平同志写信。”又说:“你还记得4月份发生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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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下旬,印方强行吞并锡金,向我方边境一带大规模集结部队,增兵3个山地旅,其中有最精锐的锡克旅,一线构置针对我方的碉堡工事,印方士兵在警戒线上耀武扬威,揪住我方士兵动粗放狠,辱骂殴打,高音喇叭日夜播放恶毒攻击中国文化大革命的挑拨文章印军参谋长亲自到中印边境中段地区视察,发出一连串战争叫嚣,公然说现在的印度已经不是1962年的印度了,狂妄地要与我军重新较量一番
就在这时候,团里接到莫名其妙的追查“反革命”指令,团长气得浑身发抖,胡髭眉毛一起抽搐,“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到什么时候了,还抓反革命,真他妈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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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军他们走后第二天,也就是X月X日,凌晨3点,三发红色信号弹从我团上空凌空升起,我们迅速备马上炮,全副武装紧急集合向团营地跑步集中,在团参谋长先遣队的带领下,铁幕一样的夜色里,3000大军无声地溜出大本营,像把钢刀一样,排上了边防公路,很快压过雅鲁藏布江大桥,直奔林芝城一路上,只听得一声声紧张小声的口令声,一个人影接着一个人影往下传:“快!跟上!口令:XXX,往后传!”天未明,部队已涉过尼洋河,从林芝谷隆岗后面一条崎岖山路直插XX方向…开始了我团历史上著名的7天6夜风雪大行军——一次以X方马德拉斯山地旅为假想敌的78865部队千里野营大拉练队伍沿途翻越3座5000公尺以上大雪山,涉过5条冰凉彻骨雪水河。一路上都是无人区,参谋长和藏民在前面探路——连经历过62年自卫反击战的郝参谋长都摇头嗟叹,可见其艰难程度我们负重60—70斤的武器辎重,柱着木棍,一脚一个深雪窝,口中呵着大团白气,部队像条长龙一样弯腰行进在千里大雪山上最后一天的夜里,全团强行军百里奔袭直插中印边境的XX山口,占领山口阵地长途奔袭达到了军事威慑作用,但也暴露出我军长期缺乏实战——战技术运作的许多弱点:不但表现在单兵作业上,且表现在多兵种协同作战上;而且还表现在基层许多指挥员缺乏临机处置及团统一协调通讯指挥能力上我连在野战实弹演习中再次多次出现哑弹火炮指挥和炮手操作上都存在很多问题
75年下半年我团部份分队奉命陆续调往XX山口一线,连续4个月大雪封山,边防供给问题日益突出,部队大量动用了战时的压缩干粮、固体燃料,平时吃的黄豆、海带已经被干萝卜丝取代,有的山口守备开始动用马料:青稞、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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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X月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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