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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传来夜莺的鸣叫
——像珠泪从竖琴中溅出!
…
你在我的心中弹奏
你的纤指拨开珠帘
在火山的喷泉里
…
在冰山的梦想里
在一片思想的云海里
你喷薄而起!
…
一支光 又一支烛光
阴冷的地狱啊
我要一步一步把你踩平
…
我如此热烈啊
像珠泪从竖琴中溅出
迸出光的羽绒!
…
“部队长,我来了!”
他轻轻从床上起身!
…
他从头上解下一直缠着的绷带,悠然落下。
…
他向躺在床上熟睡中的露露最后深情看了一眼,在她的乌髮上轻轻吻了一下,在她手心里放进了自己卖纸盒子得来的200元钱转身轻推门,掩上,蹑手蹑脚,出大门,大步向车站走去。
“我会再来看你的!我的小树叶!”
…
他想,我要装疯,我要疯!因为我是得过脑震荡的,因为我有过脑伤!因为我有病史我要像真正的疯子一样!让露露认不出我,让露露死了我的心,让露露不要再爱我!啊——
不要再爱我!不要再爱我!不要爱我——可是我多么地爱你啊——那棵美丽的小树!!!
…
我是这样地爱你
以至把你珍藏心底
如果我仅仅懂得尊重
不一定记住你的名字
…
在所有感觉里,只有这一刻
才会如此沉重
我像一只发不出芽的种子
深深墓葬在语词里
…
就像亿万年的暴雨吹蚀
我这片热土吧
让我吹折的岁月
珍藏着一对叶子
…
第五部完
1。 夕阳金草
第六部 《兵士日记》
…
第十一章 《兵士日记》
…
1。 夕阳金草
…
我是这样爱你
亲爱的无名者
使我能珍藏你的
即令夕阳下一棵金草
…
每一条巷口
引领着虚无恍惚
无邪而寥阔旷野里
白雪中一颗白珠
…
晨风中的斑斓
一粒离队的光子
曾经在黑夜挟持下
无形而沉重
…
让我像闪电一样来寻找你吧
在乌云翻卷的地狱里
或者 像那滚滚沉雷
掠过破晓的海岸
…
1980年初,一位部队军刊主编独自凭栏,为新近看到的一个“传奇故事”所震撼,竟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不已,自以为抓住了文坛10多年来最纯正的感觉,在他杂乱堆积桌上的厚厚工作日志里记着如下札记:
“那是1979年12月,我应XX电影厂之邀,参加某地电影美学与创作研讨会。最近在文学表现的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问题上争议很大,究竟要不要本质地、理想地反映我们广阔的社会生活,尤其是这些年来我们的民族历史,反映到什么深度,实际上正是文学的现实主义典型化问题。我手头尽是些令人不尽满意的平常之作,翻了翻,失望地摇摇头。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瘦削、中等个的青年,他额角方正,目光深沉,军帽的内沿里还缠着一圈绷带,带着一身明显的军人气质和沧桑感说:‘你是XX杂志负责人吧?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边说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只沉甸甸的红布包,递到我手里。我招待他坐下。他执意不肯,说:‘你很忙,我过几天再来。’”
…
一天的学习、军刊事务处理完毕,总算松一口气,夜幕徐徐降临,主编点灯,拉下窗帘,呷了一口清茶,这才记起那青年还有本东西搁在桌上,可能又是篇平平之作吧,他想。取过来,从层层红布中抖出一本陈旧发黄的小本子,只见上面浸染了大块酱色血渍,暗吃一惊!由于年代已久,有血迹处文字已发紫变黑,封面写着《兵士日记》四个字,随意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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