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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过祈求融化的目光
我们是奴役之海一道雪亮白帆
全部诉求和需要就是解放
我们化身黑夜等待阳光
我们是东方也是西方
生下来就做为枪靶
我们是伪装的冰
我们是雪白的
我们痛苦
忧伤
…
1。帝国魔影
…
我想像得多美好啊
…
连杂草都辉煌着
窝在天上 透明
那只鸟孵着一只蛋
…
她咕哝了一声
闭上了眼睛
吐出来一只 水晶
…
叮咚
它也许根本不存在
是我一直在创造着它
…
当行吟诗人还在这里讴歌黎明的时候,他哀怜道:尽管这里不是荣耀的通道/ 但,从我身上走向伟大吧/ 已经向脚下洒满了星钻/ 也已经用荆棘铺满了道路/ 碗里已注满了牛奶/ 也已用地狱搭造了帐幕/ 为了迎接你稚嫩的小脚/ 让童血染红你的地毯/ 我知道一切将归于无形/ 归于失忆的风吧
…
大雁,为什么不停地飞啊,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安放它翅膀的画廊。
…
乔莉娅和娜塔莎是中亚哈萨克斯坦西部草原一对小孪生姐妹,只有5岁多。一对可爱的小姑娘,她们的牧民父母亲突患癌症去世了,由59岁爷爷乌其慕代养,全家正考虑很快迁移到天山北麓去。爷爷说:“这里的土地是我们的,不是中国的,也不是苏联的。我们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为什么要用铁丝网拦起来呢?”斜阳暮晚中,金色苍茫,点燃了篝火,牛皮帐幕前一座枯草中碑石上刻着古萨珊文字,最早可溯源至古希腊时期闪族文化,上面写道:
“我们失传多年,2500年前漆黑夜/ 神刻画了蝴蝶结的字,线条交叉/ 右至左飞舞,卷曲对称而谜样图案盘绕/ 像腓尼基或希腊,有音节,子音和母音/ 神不想打动你,甚至无法传译/ 那时生活习俗或宗教信仰/ 活跃而自然,装饰想象的丰盛/ 这些人工雕琢过的铁器时代墓碑/ 一再重复说‘我是美丽的叙述’/ 深藏人类的理想”。
…
这是一支传统古老游牧民族后裔,可能是因当年帖木儿战乱逃到土库曼斯坦鞑靼草原又转到这里的。乔莉娅和娜塔莎吃着牧人中分发的甜饼,喝着爷爷给的羊奶。篝火旁,歌手们震着手铃,踏着草原的节奏,盛装的姑娘情绪热烈,翩翩起舞,眼眸像晚星,裙影飞旋,歌声唱道:
…
每一颗荚豆都是我催眠的,都笑咧了嘴,在湿地上,草尖上蹦跳
每一组诗,每一茎豌豆苗,每一天的牵牛,都调皮,窈窕,赤脚飞跑
每一块烙饼都蘸着泉水,每一壶酒都飞出蝴蝶,溅出火星哦,温暖着心
每一只鸟都衔着星星,都愉快地飞翔着,和树上的果子说话,也互相逗趣
每一个夜晚都把脸慢慢转过去,哦,金色的丝发散落下来,蒙住了我的眼睛
每一刻,每一刻,向你弹琴,鞠躬致意,哦,远道的朋友,以我的歌喉的甜蜜
…
乡野的星空你为什么那么恬美我把梦植在土地上!
…
这天傍晚,每天来辅导两个小姑娘的中文教师刚刚离去,牧场通往外界的路口突然跳出了一只长吻中亚牧羊狗,浑身雪白,头大,头颅粗糙,颧骨弓很明显,脸部有些皱褶,身躯矫健,两眼阴险,警惕地注视着火光的方向。火光像微弱地花,卑微地喷放着,牧羊狗发出低吼,短促的凶叫,急促地前蹄刨起,焦急地走动,不断地退回,忽然向前方一跃而起,飞射而去,但很快又惊骇地灰溜溜地蹿回来了。这时候,牧民们还在唱歌喝酒。他们不知道那火光是来报信的,一个凶信:帖木儿来了!古老的篝火还在燃烧,飘动着姑娘们的眼神,撩拨着小伙子们的歌喉:
…
循环的吟唱响起了
复调的音程响起了
她重复着一个故事
一个女孩如何迷失在月光下
我们却感动得热泪扑簌
我们饮酒同歌
循环的吟唱响起了
复调的音程响起了
…
夜幕降临了,一辆辆荷枪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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