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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第二，防止自己不小心说错话的时候被曹一一拳脚交加。

当然，这两个情况无论是某次在曹一一熟睡时开了窗出门然后风太大把曹一一硬是吹出了感冒来的谢漪宁，还是因为自己电脑瘫痪自说自话用曹一一的电脑下载了一部钙片导致电脑中病毒全面瘫痪还要腆着脸去修电脑的许晓婕，都没有经历过。原因无他，只是曹一一生气的时候一贯习惯于冷处理。

“一一啊。”感觉气氛冷得实在有些过分的谢漪宁挽着曹一一的手，用最轻快的语气说，“过会儿回去后带我刷副本吧？”

话音刚落，许晓婕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光从曹一一的眼中迸发出来，然后扫到谢漪宁的眼前，硬是将她的笑容给切成了惊愕的轮廓。

原来，点在这里。

许晓婕在心中暗道。

“最近我不玩游戏了。”曹一一说。

“啊？……”谢漪宁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本想缓和气氛的话使得形势严峻了不少。

“嗯，懒了。”曹一一点点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天知道她是在怎样的心情下看着孤独王子冒着光地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关掉了游戏，连个背影都不留下。

大概，是一种叫做被伤害的情绪吧。

“鸟人”。

应许之地不止一次这样称呼过西风。

当这同样的称呼出现在孤独王子身上的时候，曹一一便知道，无论有没有证据，事实便是如此了。西风，就是孤独王子。

如果不是，为什么GOD｜弃夜神殿的人会对他如此的亲切；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被杀了，他们帮派的人会如此的激动，甚至，连孤独王子本尊都冒了出来。

甚至她猛然想起来曾经那个叫追忆的人问过，谁是西风。另一人回答，说是鸟人。问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一般。其实，说的就是孤独王子，那个时候她就该要明白了。

仙禽本就是鸟类化身的人形。被称作一声鸟人也没什么不可。但是峨眉被这样称呼的时候，就难免不伦不类了。

早该发现的。

曹一一再次在心里念叨着。

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说起来，大神练小号之类的也不是件值得少见多怪的事情。换做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师父的大号竟然是全服第一的时候，早就应该雀跃欢欣地庆幸自己真是好运。但是在曹一一的心里，却只有一种感觉——被欺骗了。

原来自己那么认真的练级，想要让西风在刷副本时无后顾之忧的时候；原来自己欣喜地将武器敲到了加4；赞叹好运的时候；原来听信着西风是应许之地的徒弟，甚至是应许之地邀请自己加入派系的时候……

也许每每这样的时刻，他们都在嘲弄着自己的无知和好骗吧？

就好像是小的时候，被妈妈牵着手走到那个陌生的屋子里。“一一，叫爸爸。”妈妈这样对她说。那时候的曹一一一脸懵懂，抬起头看了眼妈妈，又看了看面前陌生的男人，张了张嘴，发出稚嫩的音节，凑成了一个称谓，“爸爸。”

这样的时候，在妈妈和“爸爸”眼中，自己也是很好骗的吧？

只是自从懂事起，她再也没有称呼过那个人“爸爸”，甚至连回家的次数也少得可以。初中开始住校，一直到大学考到了另一个城市，都是为了躲避这一声“爸爸”。

她固执地躲避着每一个人借着亲人的名义送来的橄榄枝，等到大了些，就开始武装起来，不躲闪，不退缩，伸手就将这些树枝狠狠折断，直到再也没有人敢来以长辈或者同辈的名义对自己指手画脚些什么。

如此小心翼翼。

却还是陷进了披着游戏外衣的世界里。

纵然是个游戏，只要玩的是真实的人，那么就无法避免真实的情感。

西风在她看来，是师父，是兄长，是战友，甚至，还有那么一些父亲的影子。因而她对他的要求格外的高。他可以不伟大，可以抗不了BOSS，但是他不可以骗自己。

结果呢？

……

其实，这也不算骗吧？

曹一一苦笑着想，这顶多是没有提起而已。但纵然理智是这么劝说着，感情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退让。

执着，何尝不是一种病症？

“一一！”许晓婕的声音。

“曹一一！”谢漪宁的声音。

曹一一不解的回过神来，谁知刚抬眼便瞧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带着揶揄，好像是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