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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残军诈开滦南城城门,与城外江北军副将林迈里应外合,一举夺回滦南城。
十月十四日,江淮军校尉苏财宝率数十名勇士潜入西麓瓦古大营,一把火烧了两万大军半个月的粮草。同日,榔头山六百悍匪正式接受招安,纳入江淮军编制。
十一月三日,西麓大将旱巴图驰援瓦古,河渡城坚守五日后,旱巴图惊闻自己守卫的潜隆城已被两万江淮军围住,岌岌可危。他不顾瓦古劝阻,带兵赶往潜隆城,途中遇淮南军埋伏偷袭十余次,未及潜隆,兵士尽散。
十一月十六日,瓦古眼见河渡城久攻不下,城内百姓皆可为兵,守城十余日江淮军人数竟不见减少,无奈退兵与古特大军汇合。
西麓大军总共占有六座城池,短短半月竟已收回四座。
唯有云岩城内外,淮南军与古特大军相持不下。主将刘欢上奏朝廷,淮南军中机密数度为西麓所得,据俘虏的西麓部落族长供述,奸细并非淮南军中人,而是一位京城的贵人。
虽然朝中多以为这是淮南军久战不胜的推脱之眼,但皇上还是命温度追查此事。
没想到当真查出叛国之人——种种证据都证明延庆公主借由温良留在淮南的旧部窃取机密,传给早被西麓买通的苏丹青。
朱义安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赶到延庆公主府时只看见纤弱的延庆公主被两个粗壮仆妇押进小轿的背影。
领队的是颜烨身边的亲信太监徐九。
朱义安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拽徐九的袖子:“徐公公,寻儿不可能干这种事,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徐九虽不是内廷总管,也是颜烨身边排得上号的奴才,拿眼角瞥一眼这富贵闲人,不阴不阳地道:“朱公子噤声。延庆公主的名讳可不是你能随便喊的,而且此案由陛下圣裁,哪里能冤枉了公主。”
“可……”朱义安急得一脑门汗,手脚乱动,眼看轿夫已扛起轿子就要走,仓皇间竟“可”不出个后续,俊脸急得都发白。
还是徐九提醒他:“你要有冤屈去同温统领说去,别在这儿杵着挡路。”
朱义安的母亲善德长公主从辈分上算是当今皇上的姑姑,徐九没将朱义安放在眼里,也要给善德长公主一个面子。
朱义安终于找到个方向,竟一弯腰向徐九行了个大礼,要不是街上人来人往,怕不得给徐九跪下:“徐公公,我这就去找温度,寻……延庆公主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还求您照料一二,我会和母亲说,好处少不了您的。”
徐九哪里敢受他的礼,忙往旁边避开,架住又要拜的朱义安道:“小祖宗唉,您可饶了奴婢吧,这人多眼杂的,传到皇上耳朵里,奴婢这脑袋也不用要了。”
朱义安一愣,也发觉此举不妥,直起身道:“求你在宫里对延庆公主照料一二。”
皇上只让人将延庆公主带入宫中,既然没有直接赐酒,就还留有余地。延庆公主身为废帝次女,也是皇帝善待废帝后人的一块招牌。淮南军向来是梗在皇上心头的一根刺,此案的结果还真说不定。
徐九来之前早有成算,当下便应了朱义安的请求,还不忘道:“朱公子,眼见就要入冬了,咱家听说贵府上有一件雪白雪白的狐皮大氅……”
“给你,给你,只要你照顾好延庆公主,你要什么都给你。”朱义安忙不迭道。他本不是有才智的人,从小生长在父母的庇护下,更是养成了依赖他人的习惯。
那件狐皮大氅本是朱义安逝去的父亲收到的生辰礼物,下葬的时候没舍得给陪葬,特意嘱咐留给后人应急。在京城中也只有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珍宝才能应得起急。
徐九听他这样说,抿嘴笑起来,一张敷了脂粉的瓜子脸不阴不阳,骇得朱义安悄悄打了个寒噤。
他站在原地看着徐九带人走远了,才佝偻着腰往温度的府邸走。
方才徐九提起时他正着急,想也不想就要去温度府上伸冤。可当真事到临头,他心里的惧意又层层叠叠涌上来,叫他提不起脚。
若说延庆公主当真清白无瑕也就罢了,她至少有一个领兵在外的名义上的驸马,即便是皇上也不敢在这关口得罪温良。
可万一叫温良知晓延庆公主肚子里突然多出一个孩子,只怕第一个要杀人的就是温良,到时候不仅延庆公主活不了,连他都难逃一死。
他恍恍惚惚,温度府上不敢去,家不敢回,便由着两只脚往前迈步,到天黑抬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快走到城门了。
他自嘲地轻笑几声,干巴巴的,明明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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