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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站在张爷爷旁边的张鑫,手止不住的抖动,堂屋里其他人都不开腔,气氛很沉重,几个婶婶和姑姑都捂着嘴小声的哭泣着,这个场面是张鑫没想到的,他爷爷不是好好的吗?
「我的那点存款你们几兄妹平分,老四,你有正式工作,又是当领导是,以后要多帮衬着家里,家里的地都给老大了,全家几兄妹只有他一个人种地,你们要来也没用,你们妈妈的嫁妆都个五丫头,我早些年收集的邮票还值几个钱,老大你看拿去卖了还是怎么的,总之平分给我的孙子孙女,再有就是我那老屋留给鑫娃子,里面的东西都不要动,都留给鑫娃子……」还没说完,张爷爷就咽了气。
整个堂屋哭声震天,偏偏张鑫没反应,拉着他爷,一遍遍的说。「爷咱不在这屋里睡啊,冷得很。」张鑫推着他爷的轮椅就要出门,张爸爸拉着张鑫,摇了摇头。张爸爸快速吩咐屋子里面的人,各司其职,准备张爷爷的后事。
幸好张爷爷早两年就买了地修了山,连棺材也是前年就准备起了,现在才不至于那么慌张,现在就是要去准备屋梁抬棺材和请抬棺材的人和道士,准备七天的法事再下葬。
张鑫一直呆站在堂屋里,脚犹如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等人都走光了,张鑫还站在那里,等张鑫再次见到他爷爷的时候,他爷爷已经穿好了寿衣躺在了棺材里,棺材抬进屋的时候张鑫都在那儿站了两个小时没有动过了。
张鑫跪在棺材前面,一动不动,他继母给他穿了孝服他都没反应,眼泪就那么一直流着,也没哭出声,极度的压抑着那份失去亲人的悲伤。旁人看了张鑫这样子也难受,前一段时间张老爷子的病来的突然,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人家身子本来就脆弱的很,后来好了心许也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陈书涵打电话给张鑫的时候,张鑫正在堂屋里守孝,来来去去的亲戚都劝张鑫节哀,可是又有谁真的懂张鑫的痛呢,他爷爷是他从小到大最亲的人,父母离婚了,一直是爷爷带着他,爷爷才是他最亲的人,现在爷爷都走了,以后这个家他还要怎么回来?
「喂小鑫……」陈书涵打过去的电话,张鑫接起来一直没说话,声音还有些嘈杂,人声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多,就是没有张鑫的声音。过来良久,电话里面才响起了张鑫的声音。「涵……」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张鑫的声音平时清脆的黄莺啼鸣似的,但是跪了一天的张鑫,没吃一点东西的张鑫,没喝一点水的张鑫,能有现在这个鸭子沙哑的声音已经不错了。
陈书涵一听张鑫的声音就着急,这孩子是生病了?「小鑫怎么了,感冒了吗?」
「涵,爷爷没了……」电话里面传来一声一声的抽泣声,让陈书涵心里咯噔一声,穿好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别人不知道,他陈书涵难道还不清楚吗?张鑫他爷在张鑫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
「书涵,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马上都吃饭了,爷爷他们马上就到了。」陈妈妈在背后喊道,「我出去一下,今天不回来了,不用等我。」陈书涵头也不回都走了,陈家老大,老二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出门的陈书涵,也没来的及打招呼,陈书涵就风一样的开车走了。
「他撞鬼了啊?」老二问着老大,有些搞不清楚这个弟弟怎么突然做事就风风火火的了,不是都要吃饭了么?还往外走。
等陈书涵感到张鑫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九点了,陈书涵一踏进大门,就看见张鑫跪在那里,单薄的背影孤独无助,陈书涵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怎么下午了才给张鑫打电话,要是早点打,他就能早点过来陪他,陈书涵走进去,无声无息的在张鑫边上跪下,磕了头,轻轻的握住张鑫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小孩儿是在这里跪了多久了啊?
张鑫斜眼看了一眼陈书涵,继续眼睛孔洞的看着面前的棺材,他最亲的爷爷就躺在里面,这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张鑫多么希望能马上醒过来啊,陈书涵看着张鑫的反应,心都要碎了。「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紧紧的握着张鑫的手不放开,张鑫这才有点反应,只是眼泪都流干了,只是倒在陈书涵的怀里,小声的抽泣,一直说着,「涵,爷爷不在了么?」
陈书涵一直忍着不哭出来,他要是都你能坚强的最好张鑫的后盾,那小孩儿要怎么办呢?陈书涵一直听着张鑫的自言自语,听着他说他和爷爷的往事趣事,可越是说的多久越是觉得心痛,小孩儿的痛的伤他希望能跟他分担。
外人看着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捂着嘴小声的哭泣,过来帮忙的人好多都是村里的人,都见过陈书涵,知道是张鑫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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