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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再怎么调查他的错误都不至于定罪,谁也无法奈他如何,只好任由他肆意胡为。
朱鸾很聪明,像他这样聪明,如果漫漫一生都正经八百地度过,那简直是比软禁还痛苦,规则是用来给那帮脑袋秀逗、顽固不化的家伙准备的。他朱鸾天纵之才,自然不应该受限制。
朱鸾正得意洋洋地琢磨自己的心事,却感觉雁太邵在自己头发上面摸索——虽然那不是他自己的头发。
他一把将雁太邵的手拍掉,不满地喝道:「乱摸什么?」
「哦,我来帮你把黑色斗篷取下来。」
不知不觉他们一行已经走到乐马镇中央的一片空地,这儿有专门为过往行人搭设的简易凉棚,因为此时游人甚少,只有朱鸾和雁太邵在棚子底下。
「取下来做什么?你不是说我的样子会吓坏人吗?」
雁太邵嘿嘿一笑:「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既可以用来解闷,又可以为我们挣到买马车的钱。」
「什么主意?有趣吗?」
雁太邵信誓旦旦:「嗯、嗯!非常有趣!」
说着雁太邵在朱鸾的发梢摸索一把,朱鸾觉得头皮一阵麻痛,一件黑色的斗篷就被雁太邵从他身上「撕下来」,朱鸾身上恢复了柔软的羽衣。
雁太邵又丢给他一个面具,是个乳白色的漆底,橙红双色的条纹,表情有些诡异的小丑面具。
朱鸾头一回看到这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手中转来转去地看。雁太邵却提醒他:「赶快戴上,乐马镇虽然地处偏僻,也未尝没有见过凤凰的人。」
朱鸾嗯一声,在雁太邵的帮助下把面具戴在脸上,顿时感觉怪怪的,宽阔的视野被遮住大半,他只能够从两个窟窿里头看世界,连走路都避不过脚下的石子。
「宝儿。」雁太邵又唤了一声,本来在朱鸾肩膀上的桃宝儿清脆地回了一声,朱鸾只觉得肩膀一紧,接着就轻松下来,一团火红的物体跳下来朝前滚去,咕噜噜的在地上打起转来,引起一阵轻微的旋风,待得静止下来,看到一个全身红白相见、笑容甜美的少年正站在广场中央,回头对朱鸾挥挥手,然后转身朝城中跑去。
「咦——」朱鸾奇怪地喊一声:「他是那颗小红桃?」
雁太邵微微一笑:「这是我为宝儿做的『面具』,只要戴上它就会变成少年的样子。」
「不过我更喜欢那个粉嘟嘟的小娃娃啊。」
「啊,雏形的时候可爱是可爱,但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我需要宝儿帮我干活的时候就没法了。」
「……」我的天啊。
「你看我干什么?我和宝儿相依为命的旅行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我又没有成亲,没有妻子,如果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走来走去,肯定会被盘问的。」
「哦……」
「这也是我们谋生的一种方式。好啦,现在连你这只傻鸟也能够派上用场——帮我们赚钱,就当是给碧焉的乘骑费了!」
「你要拿我干什么?」朱鸾突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现在能够飞吧?」雁太邵望着他身后的羽毛,「扑腾两下给我看看。」
「滚!」朱鸾怒踢他一脚,「我又不是你养的!」
雁太邵呵呵笑两声,道:「真是对不起,朱鸾大神!我这趟的旅费全被你一口吞掉了,为了路上不至于饿死,现在只能够在乐马镇挣些小钱——要不然我可就把你捆去卖啦。」
「你怎么会穷成这样啊……」朱鸾万分同情。
雁太邵耸耸肩,没说什么。他倒为自己的贫穷而自得其乐。
「一个大男人胸无大志,有眼无珠,活该你穷兮兮一辈子,还要我跟着你吃苦!」
雁太邵一愣,突然捂着嘴偷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
「啊……我听到这句话,就想起那个差一点要成为我妻子的人……她也经常对我叨絮这句话。」
「差一点?」
「嗯,是差一点就要成亲。」
「那你这个妻子呢?」
「呼,一想到差点就要和她绑在一起十年,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绑在一起?」
「嗯,如果我们成亲,她就是我的『婚妻』——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度过十年。」
「婚妻?」
「哦,现世的人类没有庞大的宗谱,除了一些世袭的贵族,很少有人可以靠着家族的力量生活,那是因为父母亲双方会在生完孩子以后、婚期已满就相继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