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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行李后,安琴去雨荷房间。雨荷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在播着一个爱情故事——
一个是还未成名的诗人,一个是批发水果的平常男人。两个人同时爱上一个女孩。那女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浪漫的诗人。可在交往过程中,浪漫的诗人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完美。她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丁点的安全感。经过一番思量,一番权衡,那女孩带着受伤的心,找到了水果男人。那水果男人咧着嘴开导女孩:我早告诉过你,诗歌是不能当饭来吃的。水果才可以吃。说那些话的时候,水果男人正以一双憨憨的手为那女孩削着一个又大又圆的梨……
看到这儿,她们俩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的一点没错。”
“是啊,很现实。”
“如果你是那女孩,会选谁呢?”安琴笑着问。
雨荷噘了噘嘴:“都不要啦!诗人太酸,水果男人又太脏。”
于是,她们都忍俊不禁地大笑。
笑过之后,雨荷突然很认真地问安琴:“你能告诉我,当年白宜是怎么被捧红的吗?”
安琴稍一愣,随即道:“那是我小 说'炫&书&网'里的人物,你关心她干嘛?走,我们先去吃饭吧。”
雨荷没再继续问。
她们在宾馆楼下吃了晚饭,各自回房。
夜幕降临。
安琴在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但那不安来 自'霸*气*书*库'何处,她却说不出来。
雨荷洗完澡,换上一套黑色丝绸睡衣,感觉一身轻松。她将电视调到点歌台,并将声音调至最低。她关了房里所有的电灯,只剩一些从电视屏幕上散发出来的亮光。可那样的亮光,时不时隐隐闪闪的,极不舒服。
于是,她打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被调得极为柔和。她环顾四周,对于那一室的柔和极为满意。她又去包里翻出一瓶香水。这种夏奈儿的香水,能散发出一种暧昧而温暖的香味。几次和姜伟约会,她偷偷抹过一些,平时从来不用。
她先在耳根背后,轻轻地抹上一滴香水,又在手腕处涂了一些。她将手腕送至鼻子底下,悄悄地闻了闻。怕香味太浓,跑到洗手间,将刚抹上的香水用水冲淡一些。
蓦地,她瞧见镜子里的自己。长发高挽,一袭黑色睡裙紧贴着她滑嫩如绸缎般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看到了一个柔和得令人心碎的自己。
她猛然清醒!她竞在做着这样的准备!——其实,她早在做着这样的准备。
有一份从未有过的一种沉重。
那疼痛的沉重,是一个女人在不得不做出某个重大牺牲时的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
她甚至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关了电视,耳朵提着神,留意着门外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在幽暗中,她稍稍开了一些窗,将头伸出窗外。虽然通过十二层的高度去辨认楼下停车场里的车子,是一个可笑幼稚的行为,但她还是凭着感觉去辨认那一辆辆差不多大小的黑色车形。偶尔有一辆车从大门口开进来,她的目光会追着那车灯看,但一样是徒劳的。
直站到腰酸背疼,她才关了窗,倒在床上。
时间像停滞不动似的。四周静极。她也仿佛停止了思想,让自己静止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
忽然,手机铃声暴响如雷,如催命似的!
她从床上跳起来,魂飞魄散地接听——原来是教练,通知她明天早上九点去剧院熟悉场地。
她将手机往床上一扔。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有些疲乏似的,颓然倒进床上,没了一点力气。渐渐地,她生出一种恐惧来。她在等待什么?她又在害怕什么?
她冷笑一下,她感到自己的行为,只能使自己的品德受损。她关了手机,熄了灯,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可在黑暗中,她却越来越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到最后,连一点点的疲乏也没有了。她在黑暗中权衡来权衡去,渐渐地,不竟热血沸腾起来。
她摸着黑,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关机。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雨荷刚想出门,安琴正过来看她。看着她一身打扮,安琴的眼睛一亮。
雨荷穿了套浅绿色小洋装,外披一件米色风衣,脸上的妆容淡雅精致,显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安琴明白,这几天的雨荷,必须提着一份精神。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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