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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却希望他不要太快回来。这几日以来,一睁眼便是他的身影,回过头也总是会看见那张俊朗的带著微笑的脸,只有沈睡的时候才有片刻的安宁,可以在梦中思忆我的怀瑾。
可是渐渐地,连入眠都不太踏实,睡梦中,即便没有知觉的时候,似乎都逃避不开,因为醒来时常常会看见他守在床边,专注而爱怜的,不知看了多久,莫名地令人不安。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怀瑾现在怎麽样,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吧?托付给狂的锦囊,其实我并不希望真的交到怀瑾手中,他背负的已经太多,我不希望自己再令他伤心。他并不知道我在皇宫吧?阔别已久的尉迟城……他回去过吗?如果知道我不在那里,他会不会担心?
他的仇……报了吗?当年的凶手……找到了吗?会很累吗?也很辛苦吧?他……还好吗?
瑾……真的……好想见你……
怀瑾(129)
无论楚长歌在或不在,留给我思念的时间都是短暂的。
沈浸在记忆中的思绪被突兀而刺耳的声音打断,我不禁一惊,又微微一愣,这里不是皇宫吗?什麽人这麽大胆?是刺客吗?
想到刚出去不久、神色不悦的楚长歌,莫非真的是行刺?会是什麽人呢?竟然还要太子亲自出面。
不过这样的担忧很快就被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带著些慌乱和不安的疑惑,狂怎麽会到这里来?这样大张旗鼓地闯进皇宫,不要命了吗?就算武功再高强,朝廷毕竟和江湖是不同的,这里不是那麽容易全身而退的地方。
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虑,冰冷的隐藏著危险气息的话语隐隐从屋外传来,不由地令人一颤,不寒而栗。
“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吧?”
狂的语气中渗著狂傲的气焰,漠然地无视了楚长歌的不悦,冷冷道:“废话少说,溟儿在哪里?”
楚长歌“哼”了一声,淡淡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嘛,还是说琼玉楼的人都像你这麽猖狂无礼?”
冷厉的怒意莫名的压迫,连在屋内的我都不禁一僵,然後便是大刀挥舞的嘶鸣、划破天际的风啸,寒冷的,令人颤抖,我猛然一惊,慌忙地掀开被褥,向门外奔去。
疲乏无力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眼前倏地昏暗了一下,有些不稳,我扶著墙壁,稍稍缓过劲来,又匆忙地跑到门边。
推开门,狂挥舞著大刀,刀刃上的铜环“乒乒”作响,刀锋迅猛地掠过,寒风呼啸,硬生生地被劈裂一般。
楚长歌手持一柄折扇,却从容不迫,眼中犀利的目光令人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手中的动作并不绚丽,一招一式却都是致命的狠绝。
周围的人团团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警觉地注视著两人的对决,却没有人上前。不动,是因为不需要,这是对太子的力量的绝对崇拜与坚信,虽然高度警惕著,却从来没有人有过一丝的怀疑或者担忧,太子是绝对的,太子是强大的,太子是不可战胜的,甚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对楚长歌的武功唯一的认识就是武林大会的那一次,他的一柄折扇,怀瑾的一个茶杯,势均力敌的,可怕的强大。
狂的大刀,斩断过麒麟山庄至刚至坚的长枪,而楚长歌只用一柄小小的折扇应对,冷漠的神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连一丝细微的皱眉都没有。
“住手!”
还没有意识到,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只是下一秒,眼前正与狂对决的身影却移到了身旁,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然後一把将我抱起,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爱怜地说著:“身体还不见好,怎麽穿得这麽单薄就跑出来了?”
我默默地低下了头,楚长歌温柔的怜惜,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後狂的身影渐渐模糊,可是那双眼中的不可置信令我的心似撕裂一般的抽痛。这样的情景,任谁都会误会,却让我无从解释,我明明爱著怀瑾,却还是全盘接受了楚长歌的温柔,无论我是否自愿。
只是,那次之後,我已经将他当做了哥哥,就像大哥琰哥一样的亲人,被他那样带著质疑和伤痛的眼注视著,心中异常的难受,无法面对,隐隐痛恨起自己,为什麽活下来……还是由不得自己?为什麽不能决绝?
楚长歌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仔细地掖好被角,手掌覆上我的额头:“不算太烫……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心中却有些不安:“长歌……狂他……”
楚长歌在床边坐下,像之前一样的,轻柔地抚著我的发:“放心吧,我不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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