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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其实很早就有了倦意,双眼因为之前的泪水更是肿胀干涩得难受,可是,只要一闭上眼,浮现的全都是过往的那些画面,我和怀瑾的回忆。
我甚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要执意地与他分开,只是莫名地,就再也回不去了。
太多其他的疑惑,我无法去想,因为光是怀瑾一人,就已填满了我所有的思绪,他的美,他的超然,他的温柔,他的关怀,他的浅笑,还有离开时……他淡漠的神情……
一整夜,我靠在床沿,望著手中轻裹在绢帛里的吊坠,出神了很久。
昏黄的油灯,微启的窗,晚风萧瑟,枯叶残卷,我侧头望向窗外,与那日一样的情景,只不过,怀瑾换成了我,夏末变成了深秋,而窗外,无人……
晨曦的浅辉洒进窗沿,橙白泛金的柔光晃得我双眼刺痛,却似乎勾起了浅浅的空腹感。一日没有进食了,饿,那是什麽一种感觉?肚子瘪瘪空空的,胃部会有轻微的绞痛。
已经到早晨了啊,记得之前,怀瑾总会备好清粥等我一起吃的,即使我嗜睡,起得很晚,他也会一直等著我,而且无论何时,粥都是温热的,不凉,亦不烫。
而现在,他有在好好吃饭吗?还是和我一样,饿,却没有食欲?
分开不过是一夜,我记起的竟都是这样点点滴滴的小事,之前从未发觉,原来怀瑾竟已如此深地渗入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的血肉之中。
分别之後,并不是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悲怆,却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的,一丝一丝,一点一点,慢慢抽去了我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喜怒哀乐,不过一夜,我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剩了些什麽。
司徒庭宇来找我的时候,我依旧保持著同样的姿势,轻倚著床沿,手握著那枚坠子,我都忘却了,自己原来是会动的,只是麻木地坐著,发著呆。
腹中的空虚感和胃里的绞痛,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我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忽然享受起这样疼痛的感觉,那麽清晰明了的痛楚,像是代替了我已经干涸的泪水,依旧抽搐痉挛 的心脏,发出的哀嚎和咆哮,嘶鸣一般的,叫嚣著,而我,则是静静地体会身体里一分一毫的变化,扭曲。
他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仿佛我是鬼魅一般,令他惊得僵住了脚步,而我,不禁在心里发笑,原来风流倜傥的玉面书生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他愣在原处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然後板著一张俊秀的脸,走到我面前,蓦地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晚上,我的双腿早已麻木僵硬,被他这麽一拽,毫无防备,亦没有任何准备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即使只是初秋,地上也已泛起了寒意,肆虐地窜进了皮肤,渗入血液中,冰冷,却让我莫名的依恋。
“你就打算这样坐著发一辈子的呆吗?”毫无预兆地猛然被他从地上拖了起来,被紧紧攥住的前襟,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可我并没有挣扎,只是愣愣地呆望著司徒庭宇,印象中,从来没有听说过,庭宇生气的样子,而第一次竟被我赶上了?
“听见没有?说话啊?”显然是被我毫无反应的样子气得够呛,司徒庭宇使劲地晃了晃攥住我前襟的那只手,连带著我也被他勒著晃啊晃的。
“咳咳,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容易费力地吐出几个字,我拼命掰开他的手,再不放开,我就要被他勒死了,我虽然伤心难过,却没有想过寻死,也不想如此荒谬地被人杀害。
我的话似乎是起了作用的,司徒庭宇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就如之前把我拽起来一样,猛地松了手,并不意外地,我又摔到了地上,很痛。
司徒庭宇退後几步,理了理衣裳,拂拂衣袖,俨然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模样,而我,摇摇头,痛苦挣扎地站起来,心里却好受了许多。被他这麽一闹,也没了独自感伤的心情,不禁也要自嘲一番,昨夜那般,还真不是我一贯的风格。
心里对他说了声“谢谢”,但面上还是要瞪著这个不知轻重的“变脸”书生,狠狠道:“大清早的,找我有什麽事?”
听我一问,司徒庭宇停下了正在整理衣衫的手,望著我叹了口气:“长歌他……找过你了,是吗?”
一句简单的话语,却似打翻了心中的五味瓶,一时之间,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混杂著,又勾起了昨日种种的回忆。
因为我倏忽之间的沈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我不想开口,而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或许也已经知晓了一切,却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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