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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的语气却令我迷惘起来,不久之前,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之间,所有人的心情都好像变得沈重了许多。
对於琰哥的变化,大哥和二哥看在眼里,虽然担忧,却似乎并不十分意外。仿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是,独独,把我蒙在了鼓里。
偶尔会向怀瑾抱怨,明明已经十七岁的我,却总是被哥哥们当做是小孩子一般,什麽事都不告诉我,也不愿我接触那些复杂的人情世故。
每每这时,怀瑾都会笑著抚抚我的头,轻轻的,慢慢的,一下,一下,直到抚平了我心中的不平与浮躁。
我不知道其他人之间是不是也是这样,但我和怀瑾之间,似乎永远都如同涓涓的细流,柔缓而静谧的。
看似平淡无奇,却比旁的一切都更能令人心动,驻足,流连。
如果是和怀瑾一起,即使只是清茶淡水,坐看日月星辰,无论多久,我也不会觉得腻。
瑾,你知道吗?
对我而言,只要是你,那就什麽都好……
怀瑾(50)
清晨的时候,我是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的。
披上衣裳,推开门,园子里围著许许多多的人,有吵闹,有小声的议论,还有尖锐的兵刃相交的刺耳。
这里不是擂台,怎麽会在聚在这里比武?我好奇地往前凑了凑,不意外地发现认识的人几乎都在。
怀瑾看见我,笑著将我揽在一边,微微地护在身後,又将我随意披上的衣襟理好。他总是这样,即便是小小的细节,也想得十分周到,心里不由地又感动一番。
司徒庭宇一笑:“溟儿,都打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能睡到现在。”
被吵醒就已经很不乐意了,我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已经起来了吗?发生了什麽?怎麽会打到这里来了?”
司徒庭宇不语,指了指人群的中央。
然後琰哥也说:“你看中央的那个人。”
藏蓝的长袍,随意散落的长发,铜黄硕长的大刀,刀背上穿了四节铜环,铃铃作响。只攻不守,狂放地挥舞著大刀,逼得对面两人节节败退。
狂?我不禁有些诧异,或许换了其他人,这会是琼玉楼与旁人的对决,但如果是这个狂傲自大的狂,那就有些说不准了。
可是待我看清他对面的那两人时,终於理解了为什麽会有这麽多人聚在这里了,而且其中甚至不乏众多德高望重的掌门、前辈。
与狂对决的人,就是麒麟山庄的厉南麒和厉北麟,两把长枪,变幻莫测,相辅相成,且出枪的角度都极其刁钻,可是面对狂的一把大刀,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勉强抵挡。
这就是琼玉楼的实力?我不觉一惊,麒麟山庄在江湖之中也算是驰骋多年,虽未坐过盟主之位,但即便是师父也要敬他们三分的。厉家兄弟的双枪,即使是在与和他们天生相克的太阴教对决的时候,也绝不会显得如此无力反抗。
心中不由一沈,这江湖之中,还有人会是琼玉楼的对手吗?
“轰──”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那一声巨响,是长枪折断发出的声响。如果说刚才还会有人认为只是厉家兄弟太弱,对狂不屑一顾,那麽现在,剩下的就只有目瞪口呆的惊叹了。
南麒北麟双枪是江湖公认的至刚至坚之物,曾经有人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厉家兄弟自己说出来吓唬人的。厉南麒听後不屑地一笑,直接将长枪扔给那人,结果那人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耗费了全派所有的人力,却连一丝屑末都未曾落下,更不要说令其弯折了。
而那个人就是天山派的游子竺,这虽是他年轻气盛时所为,但也足以说明双枪的坚韧。
所以在场的人中,最为惊讶的就是游子竺,那枪的刚韧是他亲自验证过的,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一刀劈了?
缪天吟就站在游子竺的身旁,难得的,两人没有发生什麽争斗。其实他们虽然常常打来打去,但是相对的,他们也最最清楚彼此的实力。所以缪天吟也不得不好好审视一下这个狂妄的年轻人了。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有狂妄的资本。
麒麟山庄败了,而且还是二对一,震惊的同时,也不免让人忧心。
二十年前,弄影山庄也不过是初出江湖的小辈,然後就一举夺下了盟主的头衔。二十年後,琼玉楼浮出水面还不足一年,难道弄影山庄持续了二十年的神话是真的要被改写了?
人群渐渐散开,微沈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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