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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坚信,这麽执著,其实无论我的语气多麽的淡然,无论我现在看上去有多麽的平静,内心里却并不确信,更不能肯定。
可是,必须这样,不能相信,因为没有证据,不可以相信,因为没有亲眼见到,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罢,不去相信,怀瑾,就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怀瑾,宛若仙人一般的,清雅淡然,对一切都不关心,不在意,只属於我的那个怀瑾。
楚长歌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随即神情变得阴狠,暴虐的戾气在空气中慢慢扩散,他放开我,身体有些僵硬,却因不知名的愤怒而不可抑制地微颤著,良久,他盯著我,慢慢开口,平缓的语气与平时无异,却暗藏著压抑的戾气,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莫名的沈重,无可奈何的悲哀。
“为什麽?”楚长歌冷“哼”一声,“你就那麽相信他吗?好,好……”楚长歌向後退了一步,半眯著的眼透著危险的气息,缓缓从袖口中取出一块缠绕成一束的绢帛,递给我,“拿著吧,这是在玉门庄里拾到的。”
我悻悻地接过来,绢帛中缠裹著一块硬物,疑惑地抬头望著楚长歌:“这是什麽?”
楚长歌并不回答,方才的怒气也已收敛,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莫名的幽静,却让人异常的不安,头皮发麻,身体渐渐地紧绷,僵硬。
然後,楚长歌走了,轻拂长袖,转身的一瞬间,紧闭的双眼,平静的脸庞,却不知为何,看上去竟那样的哀伤,隐忍。
“溟儿,其实你不用怪他,因为这件事,即使他不做,我也会做的。”
“还有,记住,溟儿,你迟早……会是我的。”
就这样站著,一动不动,在这空旷寂寥的玉门庄,寒冷的风刮得脸颊微微刺痛,双腿已经变得僵直,酸痛,麻木。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终於回过神,轻叹一声,低头看著手中素白的绢帛,惨淡,而沈重。
这里面究竟会包裹了什麽?
现在,我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足够的勇气去揭开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去承受这一切。
我闭上双眼,仰头感受著天地之间的寂静,广阔,心情慢慢沈淀下来,要打开吗?……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好的,最坏的,可是却独独不希望看见它。
没有失控,没有发狂,甚至连心跳都没有改变,而我却望著它,不是不知所措,不是不可置信,只是,完全没有反应,脑海中是空白一片。
为什麽会是它呢?是啊,为什麽不希望是它呢?
我抬头望著天上飘浮的云,淡蓝色的背景,多麽静逸,多麽自在,多麽悠闲,就像是在尉迟府度过的那些时光,快乐,不知忧愁,简单,不知烦恼。
那时的我和怀瑾,并不亲近,也不算疏远,透著一层淡淡的薄纱,白雾一般,清晰而又朦胧的美好,单纯的,欢乐的。
不知道为什麽会不同,却又似乎本该如此。怀瑾就是这样的特别的存在,即使还没有察觉自己爱上他之前,他也一直都是……特别的。
我们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我却恍然惊觉,自己……原来真的对他一无所知。每年的生辰,他都会陪伴著我,而我,却从来不知道,他的生辰,他的父母家人,他的喜恶……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名,怀瑾,美如颜玉,就如他的一般,惊才绝豔,风华绝代,却始终清淡幽雅,湛然若仙。
哦不,至少,我还知道……他喜欢琼花,後院中五叔留下的那几株琼花树,每年春末夏初,总是会绽放玉白绚烂的花束,繁花玉树,满枝全是淡雅怡人的清香。
记忆中的,全是美妙的景致,淡逸的他,安宁静谧的小城,还有最初所见的,那一抹清淡的笑颜,微微扬起的嘴角,或许,从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就早已被填满,那一幕春风沐雨,沁人心脾的美景,淡笑……
我依然记得,那日你将它收入怀中时的感动欣喜,也记得,那夜你握著它凝视出神时的专注认真,可是,瑾,为什麽……它现在会在我手中?
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一直被你珍藏著的,琼花坠子……
怀瑾(65)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不是傻了,或是疯了,只是,忘了动。脑海中默默回想著,从前的点点滴滴,没有悲鸣,没有哀伤,异常的平静。
我和楚长歌来的时候,还不到正午,而现在,我不知道,仰头望向天空,墨蓝的天空,无云,无星,一轮孤独的月,洒下冷冷寂寥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