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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知,却又都心照不宣的事。
据我所知,琼玉楼一直都是收人钱财,取人性命,那麽这一次,会是谁想买影翼的命呢?
师父的身後站著琰哥和长无师兄,影翼死了,最悲痛的莫过於长无师兄,长无师兄原本是个孤儿,被影翼收留之後,他一直视影翼为亲父,而杀父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
“溟儿,你过来。”
师父的声音,略微沙哑,可在这片异常的空旷寂静之中,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
两边的弟子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径直地通向师父所在的那处,无数双被悲痛与仇恨染红了的双眼,让人难以呼吸的压抑。
我迈著有些沈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路过琰哥身旁的时候,他皱著眉,望著我,在那双乌黑的眼中,我读到了挣扎,深深的……
到了师父跟前,我甚至来不及多想,也无暇顾及一同归来的怀瑾,就被师父领进了临烟阁,手掌一挥,“磅──磅──磅……”门扇一一紧闭,厅中只余我们师徒二人。
怀瑾(33)
“师父,这……”我茫然地看著师父,不知他单独叫我到这里是为了什麽,只是从他凝重的神情断定,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师父并不说话,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而我仍站在原处,等著他开口,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这样沈闷压抑的气氛,可是也不敢贸然开口。
许久之後,师父长叹一声,又起身道:“你跟我来。”
师父走到左侧的香几前,用手轻轻转动了几下摆放在上面的青铜香炉,焚香的气味慢慢在空气中散开,甘甜、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咯──吱──”香几旁的墙壁突然缓缓移动,开出一个缝隙,刚好够一人通行。
师父看了我一眼,然後向里走去。我跟在後面,刚通过那道石门,就听“磅”的一声,石墙已经关上,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可以打开的痕迹。
我悻悻地跟著师父,黑暗的通道,只有岩壁上的几只火把闪烁著昏黄的光,依稀能辨认脚下的路。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弄影山庄之中,还有著这样的暗道,而且竟然堂而皇之地建在了来往人数最多,也是最为繁杂的临烟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藏著不知是通向何处的密道。
对於神秘,而又不可告人的事物,多数人都会抱有好奇之心,我虽也好奇,这是对於未知事物的本能反应,隐隐期待著,可又多多少少会有些抗拒。
在此之前,不,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想被卷入什麽江湖恩怨之中,只是,太多的是非,太多的秘密,即便不愿,也还是被牵扯其中了。
我甚至有些後悔,当初不该跟著琰哥出外闯荡江湖,如果不去,那我现在就还是尉迟府中的七公子,也只是尉迟府的七公子。
又或者,我这次就不该答应楚长歌的邀请,不来洛淮,也就不会知道这麽多琐事,自然也就少了许多烦恼。
只可惜,令我後悔的事,我一件没落地做了,所以现在想抽身而出,也难了。
其实,我倒也没少得好处,其一,当然是收获了怀瑾,他的温柔亲近,他的倾心关怀,一点一滴都令我为之动容。其二,是得了绝世武功,不仅强身健体,还功力倍增。其三嘛,虽然不见得是好事,不过认识了当今太子和太子侍读,起码现在看起来,应该不坏。
唯一令我有些担忧的,是琰哥。自从上次在浅州见了嫣然姑娘,回来之後,虽然表面上看来与平常无异,但我知道,琰哥不似从前那般爱笑了,反倒是皱眉的次数多了许多。见著他的时候,也常常是面无表情地沈思,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无从得知那日他与嫣然姑娘究竟说了些什麽,只是,我所熟识的琰哥,并不是如此深虑之人。
眼前被一道银白的光芒闪过,回过神才发觉已经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高高的圆拱形屋顶,四周的墙壁围合成一个圆,屋内的正中央是一张圆形的石榻,石榻正中开了一个正方的沟槽,盛著浅浅的清水,水面中央放著一颗银白的夜明珠,泛著耀眼的光辉,又透著清水,照得四周墙面上都泛著七彩斑驳的光。
刚才的密道,虽然昏暗不清,但却可以隐约有上坡下坡的感觉,所以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这里究竟是地上,还是地下。
只是这里给人的感觉虽美,却也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令我想起了师父练功用的登临阁。登临阁给人的感觉是高耸而清冷的,而这里却是圆润而温暖的,仿佛就是对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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