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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奔过去。七爷醒过神来猛然见铁青马拖拽一个女人,红色长袍掠起一溜红光。
“拦住它。”七爷对坐骑说,拨马贴近狂奔的铁青马,伸腿钩住缰绳,女人冷丁抬起头来,以一种坚决的口气喊道:
“别救我,让我死!”
“嚄,是你呀!”七爷见是彭桂琴便坚定了制服铁青马的决心,马缰绳太短够不到手,它再跑下去,她将被拖散筋骨……他努力再次接近铁青马,腾空弹起脱镫离鞍,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稍有偏差,他可能落不到马背上而摔断胳膊腿。或许上天有意成全他,他准确而且有力地揪住铁青马的马鬃,身子飞上马背。突然,铁青马失蹄前肢倾斜,臀部高高拱起,险些掀掉七爷,他到底制服了铁青马。
“你害我。”她说。
“你不该这样去死。”七爷割断绳子,将连站起来力量都没有的彭桂琴抱起,放在松软草地上,一张脸被血模糊得骇人,刮破的前额流血不止。
“这离村子很远。”七爷焦急地说。
“我不想止住血,让它流!”
“你闭上眼睛……我……”七爷支吾起来。人尿是止血的应急药,胡子常用它。他说,“闭呀,你闭眼。”
“闭啥?那天我的身子你都见啦。”彭桂琴行为使七爷错愕,她一把手扯开衣襟,大面积胸脯裸露,她说:“这儿也有伤,尿吧!”
尿吧,美妙的天籁之音。在诞生生命的大自然里,两颗心骤然贴近了。她说:“明年爹送我上五台山,我宁愿死在西大荒。”
“相面先生尽胡诌。”
“嫁你试试。”
“我是胡子啊。”
“带我走吧!”
想她念她梦她,从没想过娶她。绺子规矩很严,绝不可以领女人进绺子。自己身为二柜,深受众弟兄爱戴和信任,怎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呢?
“来吧,给你……”
再现了河滩那幅迷人图景,她去掉一切包装物……七爷扑过去,与美妙事情无关的话哑了,与美妙事情无关的动作滞了,剩下的便是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和结束。
“我忘不了你。”七爷说。
荒原为七爷作证,他发誓明年七月前接走她。
“记住芨芨草开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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