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晋江正版阅读(第2/3 页)
刚才那位体格雄健的中年男,明明比这位孱弱的男子要有力量得多,听到这句话,知道无力否认,闷着头一声不吭进了房子里。
时书和谢无炽一起进了门,木板楼层,尘埃在阳光下飞舞,看得出主人家勤快,房子内收拾得干净敞亮,空余的地方才种了几盆花草。
“我叫元观,二位坐,我去厨房煮些东西,过个午。”叫元观的男子,转头离开。
“原来这是兄弟。”时书松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什么,猛地将茶碗放下,回头震惊地看谢无炽。
“兄弟?!这是兄弟??”
谢无炽掠下眼皮盯着茶水,明显的便宜货,但主人家却珍藏着用来待客,显然这里并不会有更好的东西了。他抿了一口:“兄弟,怎么了?”
“一个爹,一个娘……”
谢无炽:“说出来。怎么,剩下那两个字烫嘴?”
时书:“你。”
门口,小树走了过来,站在一两米远的地方,好奇地看着他俩。一个十分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时书说:“你家水,还挺好喝。”
谢无炽放下茶杯:“你也姓元?”
小树点头如啄米:“我叫元小树。”
“这一条街的人,都姓元?”
小树:“不是,除了姓元,还有姓旻,姓金的。”
时书扭头看谢无炽,谢无炽挑了下眉:“你爹娘是亲兄弟?”
小树
:“不是的。”()
时书尴尬地喝水,下一秒听到小树纠正:≈ap;ldo;他们是堂兄弟。≈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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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
谢无炽:“那你怎么一个叫爹,一个叫娘,而不是一个叫爹,一个叫叔叔?”
小树还要说话,元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声咳嗽打断了对话:“小树,去厨房烧火。”
小树瘪了瘪嘴,转头跑了,元赫走进来,三个人挤在一间狭窄的屋子里,气氛古怪。时书能感觉到,这位元赫似乎偏内敛沉闷,并不喜欢有人到自己家里来,闯入领地。
片刻,大概元赫也闷的呆不下,拿出一把锤子敲打木楼的破损处,缝缝补补,他手臂的肌肉膨胀,脊背宽厚,一只脚牢牢踩在地上,看起来顶天立地。
谢无炽忽然说:“听说北悦国的百姓个个体格高大,深眼高鼻,迥异南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元赫手上锤子一顿:“北悦国亡了二百年了,现在只有大景的百姓,有什么区别。”
谢无炽:“都是大景百姓,血脉终究不同。你们这些年处境窘迫吧?”
元赫回头看他,眼神中有凶光。时书喝着茶,不明白这突然尴尬的气氛,挠头:“你们在说什么?”
谢无炽:“茶水已喝,就不再打扰了。最近不要让令爱出门,以免被人报复。”
说完,谢无炽起身离开。时书闻到了厨房内的红糖鸡蛋香味,跟小树打招呼:“下次再见!”
走出门,时书才说:“你刚才说那些话什么意思,他都想动手打人了。”
谢无炽抬手示意左边:“看,那是什么。”
时书回头,原来是一方石头界碑,上面的刻字漫然磨灭,历经岁月侵蚀,但隐约能看出几个字,写着“北来奴”。
谢无炽:“这一大片街区,住的都是二百年前,大景高祖皇帝北征时攻灭北悦国,俘虏来东都炫耀功绩的遗民。只不过炫耀了武功之后,这上万人却不知道怎么安置,于是随意放在这里,列为奴籍,身份低于大景百姓一等。”
“女儿卖入有钱人家做奴婢,儿子当奴才,干最下等的力气活,比如倒恭桶,收垃圾。北来奴不许读书,不许考科举,刚才那个元观说话文秀,不过哪怕再读书识字,只是奴隶而已。”
时书闻言,一下怔在原地。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都还有这样的群体存在?”
“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谢无炽道,“你刚才问,为什么堂兄弟,一个当爹,一个当娘,知道原因么?”
时书:“你说?”
谢无炽:“大概二十年前,也就是上两位皇帝,哀宗时代,哀宗微服私访,兴致勃勃打马游街时,忽然被一个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北来奴冲撞。哀宗才想起这群被遗忘的北来奴。不过这些年来,大景北方边疆频频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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