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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施主这‘人证’之言,不嫌说得过分莽撞了些?这件事情有几十年了!”
“圣僧之意,可是指着晚辈的年纪说的?”
“不错,施主在那个时候?似乎还没……”
“晚辈彼时尚未出生。”
“着呀!如此这人证两字,岂非笑谈?”
“晚辈适才曾对米老前辈说过,我见过雷啸虎。”
“施主之言令人心惊,雷啸虎莫非还活在世上?”
“圣僧刚刚也曾亲眼目睹过昔日‘九子一剑’雷啸虎独门的‘九子血灯’,那就是他自己所发的信号!”
“施主果有凛人心胆的话语,只是施主可曾想到,雷啸虎为当事人之一,所言似乎不应采为凭信吧?”
“雷啸虎没对晚辈说过这件事,故而晚辈无法回答圣僧此一问题,不过圣僧可放全心,晚辈乃尽责之言。”
“施主怎地对欧阳子规成见如此之深,有仇?”
“谈不到成见二字,晚辈只讲求事实,和欧阳子规直接之间,并无仇恨,但他却间接地伤害过我。”
“能将始末一谈?”
“圣僧恕我,此非其时。”对话至此,圣僧天觉暂时止声,怪客也不发言,四野立即悄静,蓦地圣僧沉喟一声,自言自语道:
“花子输了,果有不速之客来到!”
怪客却淡淡地手指着谷口峰顶说道:
“其实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又有两个人飞入谷中了,连适才我们看到的那人算起来,恰是三个。”
圣僧慈眉一扬,奇怪地问道:
“两个加一个,本来就是三个,施主为什么却用‘恰是’这个字眼,来形容这当然应该的数目字呢?”
怪客神色沉重,声调低幽,缓缓说道:
“两个加一个为什么一定叫‘三’个呢?”
圣僧闻言心头一凛,他暗自惊孩怪客的超特思想,他深知怪客言中之童,但却无法答复,故作平静地说道:
“老衲只知佛学,不解哲理,施主请答前问。”
“佛,哲同归,僧、俗一家,圣僧矫情!”
天觉再次暗惊,遮丑地说道:
“施主这是说‘大千世界,无我无人’了?”
怪客闻言突地仰颈长吁了一声,幽幽说道:
“固知无物还天地,怎敢将身玷祖宗!”
圣僧天觉听得此言,霍地高喧一声佛号,满面肃诚静穆,双手合十,对怪客深深一躬,朗朗说道:
“感蒙施主教我,贫僧为欧阳施主悲!”
怪客全身一抖,随即恢复了宁静,也敞声既然说道:
“圣僧一代禅宗,恕晚辈狂妄之言。”
“施主自‘来处来’,点我‘迷津’,渡我‘苦海’,贫僧即将‘去处去’,米施主乃性情中人,施主!……”
怪客摆手止住了天觉的话锋,正色道:
“圣僧怎作‘自了’汉?何不‘地狱’一行!”
圣僧闻言哈哈大笑道:
“未达‘去处’怎能由我‘自了’。”
怪客这才微笑着说道:
“敌踪已现,莫使米老侠生怒而杀生,圣僧作个解人如何?”
“施主真是慈心佛肠,贫僧怎敢不遵。”圣僧话罢,仍然恭敬地对怪客一躬,才当先走向米天成站立的地方,怪客还礼之后,相随而行。
此时已有六条黑影,疾射而来,远远看到老花子阻住进路,俱在十丈以外停步,内中一人扬声喝道:
“什么人拦路?”
米天成适才已经听得有夜行人飞纵之声,心头怒火己起,他并非为了打赌的输赢,而是因为此事又被怪客料中。故此他已存了放手对付来人的心意,闻言立即答道:
“你花子爷爷!”
其实按异丐米天成在武林中的地位来说,自称一声“爷爷”,似乎不差什么,不过今朝来者,却都是横行了一世的人物,生平除畏服一个人外,其余不论对武林中客或江湖同源,从未放在心上,又怎会生受老花子这句侮谩的回答?因此这六个夜行不速客,闻言都冷哼了一声。
老花子气恼不自一处来,对方一阵冷哼,越发惹得这位武林奇客发火,他也双手抱肩,嘿嘿地冷笑起来。
六人中适才发话喝问的那一个,向前走了几步,狂傲激讽地说道:
“要饭的,你大概就剩下这条狗命了吧?”
老花子冷嗤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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