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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转回去,伸出手对那个地方进行检查,华泽元抿着嘴唇,身体微微向前顷,有点紧张的样子,肖腾则是不安地,躲在后面偷偷探视。突然李先转过来,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进去过?”指着被打得发愣的男人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教训着:“你给我看清楚,你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屡教不改的东西,到时他再出什么问题老子绝对叫人做了你!”
肖腾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华泽元则难过地别过头,李先非亲非故却帮他出了一口气,让他深深感激的同时心里涌上一种从没被珍爱过的自弃感。肖腾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心中的内疚被医生这一巴掌扇得浓重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后悔在全身扩散开,他不由转身将华泽元抱住,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负荆请罪的姿态说:“阿元,原谅我。”
从头到尾,李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很奇怪,这个长相平平,看上去不怎么厉害的小医生恼起来,完全可以媲美冷酷的军官。从而让他发现,往往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人,越是情深意重,披肝沥胆。同样的道理,像华泽元这种在世俗里沈淀了很久的,反而归宿变成了一种离谱的东西,因此在感情方面,蕴生出了一种悲情的细腻。暗沈而华丽。
其实他也说不清对华泽元的感觉。要说那是感情太过游弋,可能是无数次的亲密接触难免产生的微妙共鸣,一种也许会危机自己爱情观的变异。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实在是过激,但是又找不到一种分量一个重心来约束本人的卑鄙。
华泽元的情况一直不太稳定,严重的时候甚至出现过休克的症状。幸而在肖腾的强制下,止血药的按时服用,补血药物以及调节内分泌的治疗亦步亦趋,男人时好时坏的病情终于突破了瓶颈。
这段时间,肖腾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差点把自己给忙坏了,幸而他体质好,再累也吃得消。只是习惯了以前那种在碌碌无为中乐得逍遥的生活,如今这样类似家庭妇男的禁锢让他很不舒服。其实他明白,这个时候对华泽元放手再好不过,他用不着将勉强可以称之为义务的单纯护理升级为私人性的照顾,不然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越发难以预料,这对谁都不好,但是看见男人一副没人管就撑不下去的孤苦伶仃的样子,总是迈不开离去的脚步。而华泽元老是一味地沉默,让人心慌意乱地不知他在想什么,肖腾就觉得有点累了,没有谁愿意成天面对一层永远也消不去的隔阂,虽然觉得一走了之会是多么的轻松快活,但一想到丢掉这个大麻烦接下来的时光也许会是相当空洞的便就忍了。
或许华泽元也明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跟尊严已经无关了。自己再执拗下去,意义不大,而对方也没有意思想要打破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磨合。他再也不会接受还有下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事发生,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像是长在血管上的一颗毒瘤,病变已经扩散,摘除只会暴毙而亡,留着说不定还可以置死地于后生。他的理智在长达半年的煎熬后又回来了,他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商人,意气用事那是小儿。
现在他想开了,所以对肖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以神色自若,其实他对自己的所有伤害再怎么也比不过一直笼罩在心中的巨大寂寞。而且三十几岁的男人生理需求也是旺盛,光是一味克制他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再多的钱也不可能让他达成作为一个男人最必须的挥霍。
故此对方再次压上来时他没有拒绝,只要能感到一点安慰哪怕是低贱不堪的也不会让他相当的痛苦。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自己选择的,况且就是有选择的余地他也无法做出。
“这里好了吧,没有出血了。”肖腾吐在他耳边的喘息依然灼热,轻而易举就唤醒了躲在重重防备下的知觉。接下来男人的话让他哭笑不得,还好他能够保持不动予衷的麻木。“我已经给你洗了二十次内裤,还有,”那人掰起指头认真地说,“一进厨房我就感觉自己快疯了,再这么下去,我也快变成女人了……”见身下的人脸色有异,他赶快打住,语气变得软软的,很想让人戳一戳:“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越发小声,做贼似地,“我不进去,在外面弄弄……就可以了……”
由于医生特别嘱咐,在恢复的关键时期,一方面要坚持吃药,一方面要勤换内裤,保持外阴清洁,才不会引发妇科并发症,所以肖腾非常注意随时换洗,照顾一个人其实并不累,那要看是否用心。除了每天给华泽元擦身按摩,还要研究高质量的饮食,确实也辛苦。虽然是他闯的祸,担当是应该的,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可以不负责任地知难而退,不管他怎么处理,华泽元都不可能跟他舌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