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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是止干戈,而是掠夺。
黑紫色的唇颤抖着发出最后的呢喃,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倾城”
慕容元策心痛如绞,“身体上的伤不会带来永恒的折磨。可是心里的伤,只能永世折磨,不死不休。慕容元楹,不是朕不放过你,是你自己,必须为欠下的一切赎罪!这世上,做任何事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的代价就是不该恨得太容易,爱得太迟。
倾城,朕愿为你释一切仇恨,只愿还能有机会,再见你一面。可好?若是可以,朕愿以命相换!
徐徐转身,慕容元策走向门口。
“皇兄”慕容元楹陡然开口,面如死灰,气若游丝,“你觉得自己赢了吗?”
脚步顿住,慕容元策挺直身子,只是唇角牵起一抹冰冷的笑。
慕容元楹仰着脸倒卧在榻,笑得宛若胜利者般张狂。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滑落无声,仿佛在忏悔曾经的刻骨铭心,“到底还是我先、先见到她,这次这次我一定会会握紧她的手,绝不、不再放开”
慕容元策昂起头,大步流星走出去。
其实慕容元策,我还是嫉妒你的!你什么都有了,皇位、天下,连倾城都只爱你一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到了最后,我还是一无所有。江山,美人,到底都输了。皇兄,若是能回到从前,多好?
不去想皇位之争,不去想权力之争,就我们兄弟两个,一起肩并肩去畅快的奔跑。那时的你我,才是真的活着,真的骨肉兄弟!亲兄弟!
站在门外,慕容元策望着云藻宫内熟悉的一草一木,早已心如刀绞。
窦辞年从后头走过来,跪行大礼,语气微微压制,“皇上,靖王殁了。”
眼泪骤然滚落下来,慕容元策用力的昂起头,却还是无法抑制奔涌的泪水。真好,至今的人,终于越来越少。心里,越来越孤单,越来越思念!哽咽着,慕容元策泪如雨下,“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当人绝望的时候,死亡也会变得不那么可怕。
活着的时候,彼此憎恨,却在死亡的瞬间,才发现除了恨,还有血肉亲情。只是,活着的时候,都被遗忘了!
猛然间,慕容元策剧烈咳嗽,忙用巾绢捂着唇。下一刻,一抹猩红刺痛了慕容元策的眸子。
窦辞年险些惊叫起来,还来不及回神,却见慕容元策的身子晃了晃,赫然往后仰去。
你怕本王舍不得?
两年的时间,足以将人磨成鬼。就像慕容元楹,死在自己手里,也是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每一秒,都会如火煎熬。思念,不但能摧残人的意志,也能杀死人的身体。
“如何?”窦辞年焦灼的望着刚从寝殿出来的江泰安,手心直冒汗。
江泰安轻叹一声,看了窦辞年一眼,微微摇头,“皇上的身子公公想必也清楚,这两年皇上忧郁成疾,又不肯喝药。这病一直拖着,如今我也束手无策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
窦辞年眉头深锁,“皇后娘娘一去不回,皇上与娘娘鹣鲽情深,便是用身子惩罚自己。这般下去,可怎么得了?”抬头对着江泰安道,“江太医快想想,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皇上的病,怕是拖不得了!”
闻言,江泰安若有所思的颔首,“公公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宫中太医所开方子皇上皆不允,不若让皇上发榜找寻天下名医,看可有良医名方?”
“这个民医微贱,岂能亵渎皇上贵体?”窦辞年犹豫。
“那也好过皇上一直拖着。”江泰安压低声音,“公公不妨想想云藻宫吧!那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思念是种穿肠毒药,无法痊愈便只能”
窦辞年的眼神黯了一下。
“好!”慕容长武自殿内走出,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看了一眼身后的思安,慕容长武昂首阔步走到两人跟前,“这道旨,本太子来下!”
江泰安与窦辞年对视一眼,随即俯首跪礼,“谨遵太子殿下旨意!”
一纸圣谕,广招名医良方。圣谕上写得格外清楚,无论是谁,不管男女。只要能治好皇帝的病,列土封王,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世代永享爵位。
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胜利者会是谁。一个生存意志薄弱的人,到底能撑多少时日,还是个未知数。
萧漠南镇守边关,满面风尘。
不再踏入熟悉的地方,也许心就不会像以前这样,疼得无法遏制。
站在城头,望着戈壁似的城外之境,是萧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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