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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嘛,在母亲的羽翼保护下,永远成不了气候。
皇八女殇逝这件事,在乾隆三十二年,也只能算是一场意外的插曲,万岁爷必然不会始终停留在丧女的伤痛上,因为他的大部分精力,依旧被南方的战事所牵引着。
“奴才给……”首领太监吴书来的请安才唱到一半,便被来人轻轻一挥手止住了。他跟这位主儿也是几年的相处,知道她素不计较这个,也就顺着意思把后半截未吐的话咽回去了,紧忙踏上几步跟前伺候着。
含香朝正殿努了努嘴,“晚膳用了没?”
吴书来知道贵妃娘娘问的是万岁爷,照实答道:“回娘娘,只用了一点,兵部几位大人一来,便,便搁下了。”
含香没好气儿的翻个白眼,“不要命了!”
明瑞这次出征,乾隆爷算是下血本儿了,不但云贵、川广兵力尽调,更是亲自监战。那飞马急报快的呀,恨不能明瑞今早上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明儿晚上万岁爷就能知道。当然,说法是夸张了点儿,但乾隆爷对这场战事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南部边界跟缅甸人龌龊这么多年了,既然撕破了脸,索性一次解决问题,免得终日滋扰,不但边疆臣民,既是朝堂上也不得安生。更何况这次随行的还有个阿哥,乾隆爷嘴上不说,心里好歹记着那是自己儿子,没道理真的让爱新觉罗家付出血的代价。还有明瑞跟玛木特,那都是乾隆爷折损不起的人,只好越加的上心,半夜里起身披着睡袍听军报,也是常有的事儿。就今儿早上说吧,下了早朝批完奏折,还没扒拉两口晚膳呢,南边的军情到了,早上刚“Say Goodbye”的一众军政大臣又呼啦啦的鱼贯着进来了,万岁爷也只好搁下筷子,铺开地图跟众卿家唾沫横飞了。
容妃娘娘来这会儿,正是万岁爷说到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时候。
哼,含香心底翻个白眼,要说这古代,还真没什么行之有效的隔音玻璃吸声器材,自家男人这点儿动静,隔着门板七八米远也能听见。当然,养心殿本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地方,再者说,若是机密军情,万岁爷也就不拉着一众大臣在正殿里开大会了,切,当人家乾隆皇帝就木有小黑屋么?!!皇帝的小黑屋自然不是用来扎小针儿的,拉三五心腹开个小灶搞个私聊还是没问题的!
含香抬手摸摸绿柔举盘子端着的那个小瓷盅,捂着胸口直叹气,专门给他做了消暑的冻奶酪,等他长篇大论出来,怕是冻化了只剩水儿了。唉,没办法,谁让咱嫁的是事业型,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阳光宅男来!
吴书来斟酌着,“娘娘,要不,让老奴给万岁爷送进去?”要说这位主子的面子,自然是没得问题。
“算了吧,”含香摆摆手,扭头就走,“我去后殿等他。”
养心殿的后殿是万岁爷的正经儿寝宫,面阔五间,妃嫔们所谓侍寝、爬上龙床,就是指的在这里。但是,嘿嘿,你若想见容妃娘娘也歇在这儿,八成是要等到下辈子。照乾隆爷的说法,含香就算不是个大醋缸,也是个小醋罐子。想着前一晚上睡在这里的女人,她不翻脸才怪。于是乎,容妃娘娘便有了固定的下榻之处,后殿西侧的五间耳房。
乾隆爷散会后得了信儿,兴冲冲奔赴而来的,自然也是这里。
只是,他喜滋滋的唤了声“含香”之后,他的含香却生生白了他一眼,拧腰擦着他的身旁而过,无视他张开的双臂朝身后门外张望去了。
乾隆爷纳闷,“你看的什么?”
含香没好气儿的答:“小德子。”
万岁爷抑郁了,放着爷在跟前你不待见,眼巴巴的到处寻摸身旁伺候的小太监?“你找他做什么?”
含香终于肯回头看着他了,上下打量他一番,表情不冷不淡,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嗔劲儿:“我让他在养心门外盯着,看都是哪几位大臣从正殿里出来。赶明儿我就召他们的夫人进宫,问问看这几位大人身子可还好,脾胃有没有不适,头脑又没有眩晕,要不要赐个太医去给他们瞧瞧。整天的不按点儿用膳,也不叫旁人用膳,看样子都是身强体健,不怕死、不服老的!”
乾隆爷心里甜的都快化开了,脸上却装的委屈,“朕有那么老么?不过一顿饭而已,当得什么?”
“积少成多、防微杜渐懂不懂?!”含香轻跺跺脚,挑眉道:“怎么,你嫌我罗嗦了?!”
万岁爷急忙摇手表态,“岂敢岂敢!”
容妃娘娘娇嗔的瞪他一眼,面色得意道:“你没听人说过吗?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站着一排啰嗦的女人。我啊,就是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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