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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摇着头,“怎么可以和不喜欢的人亲近,我以后怎么面对姐夫?他若知道我这么随便,一定会很失望的。”
“丫头,我等了你十五年。你竟然还喜欢上了别人?这几日,我过得比那十五年还漫长!他有什么好,君临翌他有什么好啊!”
一丝悸乱的思绪从雾一般的记忆里飘来,那双沉稳有力的手臂在雪崖半空之中接住我,将我搂于他怀中紧紧抱住,我也伸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暖暖的,抱住他,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我看着轩释然,“你不会懂的。”
顿了顿,艰涩地说道:“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我只当你是至亲好友,从没想过要和你做夫妻。我喜欢姐夫,我心里只恋着他一个……”
轩释然的薄唇抿成细细地一线,一双瞳仁愈来愈深沉黝黑,最后变成完全的寂然无波,他的脸正对着我的脸,以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道:“那就让我来爱你!你喜欢谁,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不去管,有我爱你就够了!我们之间,让我来爱你就够了!这一辈子,就让我来爱你!……”
专横霸道的话,最后的尾音,却分明带了受伤的低哽。他说完,唇已在我脸上狂乱地吻着,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我颈上、肩上。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又低又促地道:“我等不到我们的新婚夜了,现在就把你的身体给我。你的心我日后慢慢再收复,先把你的身体给我……”
“嘶!”布帛裂开的声音划破空气,惊心动魄。
身上衣服被用力撕扯开,挣扎之际,我已感觉到腹上抵着他不容拒绝的滚烫物什,“轩释然——!”我一颤,暴雨般的吻重重落向颈间胸前,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凄凉包围着我,冰凉的液体顺着眼角簌簌地淌落,叫出口的声音早变了调:“姐夫,姐夫……”
闻得我叫出姐夫的声音,轩释然一顿之后怒火更炽,阴霾冷骘地将手中破裂的衣片塞进我口中,我沙哑着嗓子也叫不出来,终是闭眼痛哭。经由口中碎片传出的哭声只成困兽般的呜呜声,然那眼泪却像决堤的湖,怎么也落不完似的。脸上是置身炼狱般的绝望和悲恸,全身知觉都汇集在脑子里绞缠着神经,痛的身体一阵阵抽搐。
他的动作终是有了停止,仓促将塞到我口中的碎步取走,然后抱起我怜惜地道:“你别哭,别哭……别哭,你别哭……”
没了碎布的堵塞,我失声地哭着,整个一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似的。
他越发慌乱,犯了错的孩子般手足无措,竟是以手拍起我后背诓哄起来,“别哭了,丫头,别哭了……丫头,拂希,我不碰你了,你别哭……”
恍惚又回到小时候,他抱着襁褓中的我这般拍哄着,他不是二十二岁阴霾冷骘想要侵犯我的轩释然,是六、七岁常过来相府玩的那个小世子,皱着眉看我,却耐心地将我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孩子。我就觉得贴心,将脸埋在他胸前,想收住哭声,想不哭了,但手指扯着他胸前衣襟,哭得更伤心了。他低下脸紧贴着我泪湿的脸,摩挲研磨,眼底是痛不下心来伤害我、反倒得放下身段轻拍慢哄的郁闷,但那刻间,脸上神情似乎只是这样抱着我就很幸福的满足,闭了眼,生生逼回激涌的情潮。
暮色四合,我这样子回去总是不妥,他将我拥在怀里睡下,半夜时分我总算止了抽噎,迷迷糊糊地睡了。耳畔却有他低回的轻叹,几不可闻,柔柔地,羽毛般地落在我心上。
“在你面前,还没‘开战’,我就先丢盔弃甲了。”
“……丫头,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浓浓的抱怨。
慢慢地,又闻得他轻轻地叹息:“拂希,我该拿你怎么办?”
次日,不出意外我眼睛肿得跟兔子似的,早膳时擎天侯看了看我,本以为我失了身才会这般现象,但看一边轩释然闷闷地吃着粥,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说,“一会儿到我书房来一下。”
轩释然依旧闷不作声。
但上午从擎天侯的书房回来后,轩释然的精神一下子提升了,也不是精神起来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戒备临战状态,因为大事为重而暂将儿女情长抛到一边的深明大义。
我蹲在空旷的大殿阶梯上逗弄小貂,他大步流星地从我身边经过时竟也没叫我,器宇轩昂地往阶梯高处迈步,身后跟着的副将一副沙场上的装束,显然是刚从边境过来的,这时大殿的阶梯之下又有声音高声道:“禀报将军,南宫军师发来的密函。”
头也没回,只吩咐了身后副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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