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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时候父母亲双双亡故,一位私塾姓乔的先生见他字写得好,留下他抄书,给他三餐温饱,又教他枪法,也算是退他的再生父亲,楚江开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乔先生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头,最让人惊叹也最使人害怕的就是枪法——回眸枪,惊得雁回眸。
闲话休提,正说到卫归在画画,正画到重点,楚江开突如其来一声喝,让他的笔尖一歪,宣纸上的美女下面多了条'哔'。
于是继楚大人之后 ,卫画师也爆发了。冲到门边,也不管人家楚大人手中握着回眸枪他手中握着的是杆空心竹子做成的毛笔。
孰胜孰负一目了然。旁边几个好事围观者当着楚大人的面聚赌。
“买卫画师赢的一赔二!买楚大人赢的一赔十!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压黄瓜十根赌卫画师赢!”
“压萝卜五个赌卫画师赢!”
“压茄子三只赌卫画师赢!”
向捕头不明就里,说:“我看楚大人那枪使得好,怎么兄弟们都压画师赢?”
那做庄的小衙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虎牙,说“捕头有所不知,卫画师有绝招。”
“什么绝招?”向迁崇看着那一身书卷气,手无缚鸡之力般的画师,心想难道这画师是绝世高手?江湖上以笔作武器的也不少,诸如判官笔之类。顿时对卫归刮目相看。
见这恶战一触即发。
楚江开长枪一抖,似银龙探头。卫归手中宣纸亦是一抖,展开似牡丹初绽。
枪舞带风,笔走生云。
生死只在一瞬间!
楚大人的枪停了,堪堪是停在距离宣纸一分的地方。宣纸只是普通的宣纸,宣纸上画有画。
围观的向迁崇向捕头瞪大了眼。
“我就说嘛,楚大人一定赢。”
宣纸上的画,寥寥几笔而以勾勒出个青年,衣裳不整,露出小半个肩头,凤目微眯,双唇轻启,那脸,赫然是何人觉。
楚大人倒退三步,一口血喷在宣纸上,连枪式也偏了。被带动的气流从卫归身侧袭向他房间中,然后倒卷而出,将桌上的画全都卷出来,漫天飞扬。
那有虎牙的小衙役无意中拿到一张,却有些愣了,“哎,这不是……”
声音被淹没在树叶的沙沙声里,只有向捕头听清了。
卷四 张小乙大闹四色坊
向捕头:楚大人吐血了,没事吧?
张小衙役:他肯定是咬到舌头了… …哎,向捕头,你怎么也吐血了?
卫画师:那是鼻血吧!
就衙役这个行业来说,张小乙是个新人。
他才十六岁,就来这滨州府一年,这一年也没什么事情。楚大人有两个朋友,从查案到抓人样样在行。于是小乙就和其他前辈衙役一样,除了偶尔被何先生差去搬搬尸体之外,都很闲。
张小乙有个小爱好,这爱好对于他这个吃朝廷饭的人来说,其实不可取。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小衙役的,所以他也就偶尔……好吧,是三天两头就换了便服,往云 雨梦泽,对面的四色赌坊跑。当然每次他都很小心,不被人发现他是吃朝廷饭的。
于是乎,张小乙的口头禅便是那句有名的——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
其实事情巧合在那日卫画师欺负……与楚大人比武的时候,楚大人枪式一歪,漫天画作飞扬,那画有据说是经常去赵家的男子的画飘到张小乙脸上,张小乙拿下来一看,说:“哎,这不是那个小白脸陆过么?”
向迁崇瞪大本来就很大的大眼,说:“你知道他是谁?”
“知道知道,他叫陆过,前几天在四色赌坊里还向我借过钱……”张小乙说到一半,连忙捂住嘴巴。
糟糕,说漏嘴了!衙役怎么能赌博呢!
他怯怯抬起头,看到楚大人和向捕头都露出似要将他拆吞入腹一般的表情看着他,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楚大人向前跨一大步,拎起张小衙役的小胳膊,说:“走吧!”
“去哪里?”张小衙役惶恐不已。
“四色赌坊。”楚大人正色道。
“哈?”
张小乙偷偷瞄了一眼楚大人。
楚大人站在赌桌旁边,正气凛然。纵然四色赌坊内再乌烟瘴气,他依然是邪气难侵,犹如站在鸡群里那只鹤。张小衙役吞了吞口水,说:“楚……”楚大人斜瞥了他一样,张小乙生生将那个即将脱出口中的“大人”两个字噎下肚,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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