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克上红口白牙的鲨鱼臂章。安妮觉得有趣,便逗他说,“啊呜,哥哥的鲨鱼很威风是不是?”
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头没脑地说,“但是没有锯子。”
安妮没听懂,只当是小孩的懵话。司徒文晋却变了脸色。“锯鲨?你在哪里见过锯鲨?”
看到司徒文晋凶巴巴的样子,男孩有点害怕,嗫嚅道,“前几天……也是皮衣上……”
司徒文晋抽出钢笔,寥寥几笔,便在餐巾上画出了一条凶神恶煞、头顶长锯的鲨鱼。“是不是这样的?”
男孩点头。
司徒文晋却早已看到手里握的钛钢笔上镌刻的小小一串字。
Eastend M。3270129。
司徒文晋在桌上留下钱,拉了安妮匆匆离去。安妮甚至来不及拿那一份做好了的纵横填字游戏。
两人离去之时,咖啡店还在放着那张《罗蒙湖畔》的唱片,沉郁苍凉的男声反复吟唱,
“Oh;ye'll take the high road and I'll take the low road;
(你上高山,我下平原,)
And I'll be in Scotland afore ye
(到达苏格兰时,我会在你之先。)
But me and my true love will never meet again,
(但我同我的真爱却永不能再相见,)
On the bonnie; bonnie banks o' Loch Lomond。
(在那最最美丽的罗蒙湖畔。)”
作者有话要说:能翻墙的同学不妨去听听这首《罗蒙湖畔》(Loch Lomond)。
☆、围城
18:00。玛洛斯号,第四十九层甲板,唐人街。
卡玛卡尔餐吧。
运输机在二十层甲板频繁起落,将成吨的物资源源不断地从α0413运往玛洛斯号。谢元亨倒是三个月来头一次闲了下来,溜溜达达回到个人休息室,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要不是接到大少爷的传呼,他只怕干脆就睡到第二天了。捧着提神醒脑的香桂茶,谢元亨一边等司徒文晋,一边迷迷糊糊地想,如果日后真能逃出生天,他一定会怀念这三个月的逃难生活。毕竟,天亮上工,天黑睡觉的单纯日子,他已经很多年没享受到了。
近两年来,他和妻子孔真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自从两年前谢元亨夫妇的个人信息进入合众国婴儿收养中心的数据库,两人的手机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因为他们不知道收养中心什么时候会打来电话。而每一次电话铃响,都是从一次希望到失望的酷刑折磨。
而时间再往前推几年,则更是不堪回首。长期服用帮助怀孕的激素和药物和几次失败的人工受精,使原本温雅娴静的孔真性格大变,时而歇斯底里时而抑郁求死,而谢元亨由于糟糕的精神状态,也不得不离开了歼击机飞行编队。
谢元亨和孔真一直渴望能拥有一个大家庭。自从两人感情稳定,就开始讨论将来的孩子上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学钢琴还是提琴,当飞行员还是科学家。有了自己的家之后,两人更是把绝大部分业余时间都花在装饰儿童房上。两人在墙壁上画了可掬的棕熊白兔,在地上铺了毛茸茸的地毯,谢元亨亲手做了一张小摇床,孔真亲手裁了几打小衣裤。因此,面对不能有孩子这个事实,夫妇俩完全无法接受。本来甜蜜美满的婚姻,也几乎土崩瓦解。两人大吵之后,往往是谢元亨摔门而出,叫上司徒文晋喝酒吐槽到天亮,而孔真更常常一个电话就把远在外星系执勤的伊斯特直接喊回纽约,之后还不给伊斯特好脸色,把和谢元亨没发完的脾气,全发在请了年假只为回来照顾自己的闺蜜身上。
直到两人放弃造人努力,终于决心□之后,谢元亨和孔真的婚姻才总算有了转机。两人甜蜜情好之时,孔真总是一手搂着谢元亨,一手翻看相簿,“若是没有司徒和梅,我们根本走不到今天。”而两人一旦翻脸吵架,孔真总是望着谢元亨,泪眼朦胧,“连司徒和梅最后也没在一起,所以我们在一起也许根本就是个错误。”
对此,谢元亨总是一脸现实,“就算那两个蠢货最后在一起了,也不过是我们今天这个样子。”
谢元亨耸耸肩,他今年三十四岁,早过了对爱情和婚姻有幻想的年纪。
司徒文晋匆匆走进卡玛卡尔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