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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大哭,并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那一声声的呼喊,把唐雅洁的心都融化了。
病房里除了徐欢的一个朋友,同时也是畅薇在上海的临时监护人外,并无其他亲戚朋友,唐雅洁正觉诧异,徐欢虚弱地朝朋友招招手说:“若亚,你带畅薇都楼下玩一会儿,我有话要跟雅洁讲。”
那个叫若亚的女子温和地点了点头,牵着畅薇的手走出病房。
徐欢从枕头下拿出一叠文件,递给唐雅洁,说:“这些文件,若亚都帮我修订好了。你只需要在上面签字就好。”
“可是……?”唐雅洁来不及看那些文件,泪水依然模糊了双眼,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徐欢虚弱地拍了拍唐雅洁的手臂,说:“就像我们之前都讲好的那样,我把婚纱店和畅薇都从此托付给你,另外还有一个银行户头,里面有一些钱,省着点儿用,差不多够畅薇十八岁之前的花费。原本还有一个不错的数字,可惜都被用掉了。我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不能陪着畅薇长大。”
“不要这么讲,你会的。我会照顾好你和畅薇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唐雅洁用苍白的话语抚慰内心的激荡。
徐欢微笑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不过还是谢谢你。我还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有关于畅薇出生的一些资料,希望等到她十八岁成人之后再给她看。钥匙在若亚那里,等我走了以后,她会跟你交接好所有的这一堆琐事。拜托你了。”
这时候,有护士过来打针。徐欢疲惫地闭上眼睛,稍微歇息几秒,说:“也就是这些了,你下楼找畅薇她们回来吧,我想多跟她在一起呆几分钟。”
唐雅洁走到楼下的健身园,远远地看到秋千架上的畅薇,她那样快乐自由地在空中游荡,完全无知即将面临的人生命运。或许有时候,不知道会更让人感觉到幸福吧。唐雅洁就那样站着看了几分钟,等畅薇从秋千架上跳下来,才走过去,走到若亚身边,轻轻叫了一声:“若亚姐。”
若亚用纸巾轻轻帮畅薇擦去额头的细汗,说:“畅薇自己上楼陪妈妈,我有事情要跟雅洁阿姨讲。”
“不是雅洁阿姨,是雅洁妈妈了。”畅薇纠正道。
“哦,好。那你自己上楼要小心。”若亚耐心地看着畅薇。
畅薇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来,认真地说:“若亚妈妈,不要跟雅洁妈妈打小报告哦。”
“好,我保证。”
看着畅薇慢慢走远,若亚方才轻轻叹气,说:“其实我也并不是徐欢的多年老友,我们只不过偶尔在一次佛法大会上相识,因佛结缘,彼此之间志趣教相投,我也比较同情她的身世,所以才跟公司请了长假陪她走完生命最后这一段。”
“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
若亚摇摇头,说:“也就是三五天的光景了。”
唐雅洁再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婚纱店老板的身份,她对徐欢一无所知。就连对畅薇身世的猜测,也是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略知一二。徐欢如此信任地把身后事托付于她,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畅薇。唐雅洁跟畅薇也确实投缘,走进婚纱店任职的第一天的第一份具体工作,便是代替老板去幼儿园接畅薇放学。之后的无数个清晨和黄昏,她都陪伴畅薇走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有时候根本不用徐欢交代,畅薇会直接打电话给她,后来所幸连家长会也一律由唐雅洁代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唐雅洁这些年为畅薇所做的事情更胜过法律意义上的妈妈。
若亚说:“雅洁,你还年轻,一个单身姑娘带着小孩生活会遇到很多实际的困难,如果实在无力支撑,你可以来找我。其实关于畅薇的监护问题,我和徐欢曾经多次认真讨论过,按道理讲,我也有抚养畅薇的能力。可是最后咨询畅薇的意见,她选择跟你在一起。畅薇原本身世就可怜,如果她觉得跟着你会快乐一些,你也愿意担负起这个责任,不如就听从她自己的意见。”
“我喜欢畅薇,我愿意带着她一起生活。”
若亚大概是为了调节沉重的气氛,岔开话题说:“S城虽然小,可是居住环境很好。多年前我曾到S城的寺庙参拜,有幸认识一个叫唐娜的教友。只是后来就很少联系了。”
“唐娜?”这个世界这么小,唐雅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问:“是广播电台的主播唐娜吗?”
若亚想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大概好像是。不过我们交流很短暂。本来相约在佛法大会上再见面的,可是后来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似乎是隐退江湖了,连电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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