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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事后回想,当初听到这句话,你现在是这计划的一部分,我早该有所警觉。在那时候,在刚开始时,我早该察觉到……事有蹊跷……但我那时没担心,反倒几乎开心,那句话似乎让我兴奋得热血翻涌。逃亡生涯展开后,我失去家人、家乡、文化,我以为下半辈子就要这样度过了。经过几年的放逐生活,我理解到,放逐也让我得到某样东西。我得到放逐之人那种孤单而可以不顾后果的自由,一如任何地方的放逐之人。我追逐危险,因为危险是足以让我忘记所失去的少数事物之一。凝视着热风吹送的午后,坐在阿布杜拉的摩托车上,穿行于纵横交错的街道间。我在那天下午,义无反顾地堕入无可逃避的命运,就像男人义无反顾地爱上羞涩女人的迷人微笑。
项塔兰 第十章(5)
麻风病患聚居区位在孟买郊外。孟买有几个机构收容麻风病患,但我们要去看的那些男男女女并不肯住在那里。那些机构提供医疗、关心和干净的环境,但规定严格,而并非所有麻风病患都能接受那些规定。因此,有些人选择离开,有些人被赶了出来。随时都有数十名男女、幼童住在那些机构之外,住在更广阔的城市天地里。
贫民窟居民收容各种阶级、各种种族、各种处境的人,展现宽大包容的胸襟,但这份胸襟鲜少扩及到麻风病患身上。地方政务委员会和街道委员受不了他们久住,麻风病人被人们当成瘟神一样避之唯恐不及。他们只好自行组成流动贫民窟,碰上空地,不到一小时就在上面落户,然后在更短的时间内了无痕迹地离开。有时他们在垃圾掩埋场旁住上几星期,侵犯了长居该处的拾荒人地盘,双方为此上演攻防战;有时,他们在湿软的空地或工业废水的排放口安家落户。那一天,我跟着阿布杜拉第一次拜访他们时,他们在卡尔郊区附近,铁路岔线锈迹斑斑的石头上,搭建起破烂的栖身之所。
我们不得不停好摩托车,跟麻风病患一样穿过围篱间的缝隙,跨过壕沟进入铁道区。这块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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