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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说去年接队时还能接受的话,那么今年是绝对不能容忍了。自从年轻队员加人后,这支队伍无论从训练质量和管理上,都有很大提高,不敢说形成了竞争机制,但起码是手上多了几张牌,不能再像去年那样,好坏都是你,无论如何总是主力。我确实想在1999年中,通过年轻人的努力去促进老队员,在竞争中去顶掉老队员。因此,我今年的执教比1998年强硬得多。如果说1998年没有骂人的话,1999年确实是骂人了,我更想把队里那些金牌队员的骄气傲气打掉。
针对这场训练课上个别骨干队员的表现,训练结束后马上召开教练员会议,领队任举一,教练刘志才、石磊和孙成耀,以及助理教练徐弘和郝海东都参加了。我在会上提了两个问题:一、我们的用人方针应该是什么;二、对今天下午个别老队员的表现,应该怎么处理?如果不是在比赛期间,像这种情况大家的意见应该会统一。但是明天就要比赛,大家就有些犹豫了,如果不让他上场,打不好怎么办?但是让上场了,给其他队员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说明还是少了他不行吗?教练员们心理很矛盾,吞吞吐吐,说不清楚。还是海东说了一句,“不是说好的,训练不好就不让上吗,应该是谁训练好,谁状态好,谁上场比赛。”海东在八一队呆过多年,一直提倡竟争上岗。过去他率领八一队年轻队员打进过甲A前三名,这一点他很有体会。海东说完我问徐弘,他说他同意海东意见。
两位助理教练发言后,我就批评其他教练。我说我就等着你们讲这句话。平时一向比较强硬的刘志才、石磊,这时都没有声音。我想,他们还是伯打不好比赛。这时,他们也都表示支持海东的意见。我说,我们今年就要抓训练纪律,抓训练质量。我们今天就定下三条,训练不好的,不让上场;场上不拼的,不要上场;有情绪,不执行战术纪律的,不让上场。当场,全体教练组同意了我的意见。我又问,根据这三条,明天这位骨干让不让上场?如果大家都同意,就向王董汇报,明天比赛就执行。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
开完会后,马上与王健林通了电话。王健林说,你们的意见我都同意,你明天就向全队宣布;第二,打法上的问题由你们定;三,这场比赛放开打,输了也没有关系。
你可以跟媒体去说一下,我们有这么多人打不了,用的都是年轻的,超霸杯我们是练兵赛。
我们没把超霸杯赛看得那么重,但看得出上海对这场比赛却是很重视。因为这也是拉扎罗尼上任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非常重要。在绵阳我遇到申花队董事长郁知非和俱乐部副总经理瞿郁明,我开玩笑地对他们说:“干嘛这么紧张,放开吧。”
上海申花队与我们同住在一个宾馆,同用一个餐厅,这也是几年来我第一次与过去队员这么近地在一起。他们也非常尊重我,吃饭时总是坐到我的桌上,大家围在一起吃饭聊天,什么都谈,非常愉快。后来听说拉扎罗尼为此事不太高兴,他们来得也少了。
申花队对这场比赛确实非常地重视,从与申花队球员们的交谈中也感受到了。看起来,这场比赛不太好打,比赛那天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用那天训练不好的骨干。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做了些工作,找他谈了一次话。
我们是在准备会上才宣布的。但是,比赛的结果,我们还是以0比3惨败。连续两届超霸杯,我都没有赢。
我们输了,由于心里有准备,因此在新闻发布会上还是比较坦然,祝贺拉扎罗尼取得的胜利。但我心里清楚,你们上海申花队是原班人马,还补充了外援,而我们的上场阵容与去年相比,却是少了5个。我认为,超霸杯应该是在当年的联赛和足协杯打完后进行,这样更能表现出当年的阵容和实力。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讲出来。
虽然估计到会输球,并对此有了思想准备,但是这场比赛后所弓,起的反应,却是始料不及的。许多人把这场比赛的结果看成了洋教练与土教练的较量,我认为这样比较太过简单。记得在昆明拉扎罗尼等外国教练到来的时候,我曾在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时说,我们中外教练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才显得出水平。洋教练过去带的是高水平球员,现在是带低水平的球队,我们是公平竞争。比赛后有人说,拉扎罗尼带中花队,徐根宝带万达队,应该是公平竞争了,现在根宝输了,还有什么话说?全国的一些媒体对万达队进行了批评,一致的看法是“万达朝代的覆没”。尽管如此,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只要人员齐一些,海东再解放,万达队还是能够夺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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