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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军假如要错愕一下,如果杀了对方的将军,是不是要自杀以谢罪啊?
当然凤朝闻并没有自杀谢罪,我当时从马上掉了下去,差点被乱军阵前踏成泥,谁曾想,却跌进了一个坚硬的着盔甲的怀里……凤朝闻身上的盔甲磕到了我的牙,我含了满口的血腥,大大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抱着脑袋坐在床上,身旁靠过来的男人的体息温暖而熟悉,也许是夜间,连声音也温柔到奇异:“小逸,你头又疼了?”
“我梦见你一槊将我砸下马去,然后将我俘虏了。”
其实这件事情我有时候会猛不丁想起来,偶尔也会忘记。这导致我有时候瞧着凤朝闻实在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拿他当仇人还是当知交相待?
我大致知道自己行事有时候毫无章法,全拜头上挨了那一下子的功劳。虽然不曾将脑浆砸出来,但我却落下了这偶尔糊涂的毛病。
一双铁臂圈了上来,将我牢牢圈在怀里,背后的声音低低的,简直像在抱怨:“你个小笨蛋,我以为你躲得开,又只用了五成力。”
……所以我后来被凤朝闻俘虏了,在大齐军营里养了半年的伤。
今日大约是晏平求亲的举动吓着了我,当时只感觉心里压了块闷闷的石头,从梦中惊醒,此刻倒十分清醒,全想了起来。
三年前,先帝过世,留下个烂摊子给小黄。
先帝走的匆忙,并未定下摄政王,于是爹爹与晏伯伯的矛盾就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两人各拉了一派朝臣,都想做这摄政王的位子。
我曾劝爹爹:您又没儿子,就算当了摄政王,也没有传人,凑什么热闹啊?
爹爹当时笑呵呵在我头上使劲拍了一巴掌:你小子懂什么?
我明明是丫头,他这般掩耳盗铃非要将我当小子养,并且不遗余力的想将我培养成一代权臣的接班人……我是多么的为将来大陈国的命运担忧啊。
小黄一个傻子,再加上我这样的半吊子权臣,不出十年,恐怕大陈就要被大齐给吞并了。
那时候我对大齐的战斗力估算错误,对前途还是比较乐观的。
最后的结果是爹爹胜了,坐上了摄政王的宝座,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黄没有皇后,年龄尚小,另一位是当今太后,小黄他娘。
说起太后娘娘,那是个厉害的主儿,整日笑得慈眉善目,做出来的事情实在不敢让人苟同。先帝病歪歪的时候,宫里的王子们只除了小黄,其余的都发生了意外……
我偷偷问爹爹,先帝是不是也让太后给“意外”了?
他瞪了我一眼,重重在我头上敲了一记:“不许瞎说,以后没事少往太后宫里跑!”
他当上摄政王以后特别的忙,难得抽空对我发火。我觉得,其实爹爹当摄政王挺好,至少忙起来不会将我管得那么紧,爷俩好多天见不了一次面。
我也很忙。
那段时间,晏平时不时的进宫去陪小黄读书,连带着对我也亲切了起来。自先帝过世,小黄就从东宫搬到了重华殿。有时候我离开重华殿的时候,他也相跟了出来,一路之上和颜悦色与我相谈几句。
这是继我强吻他之后,三年时间里最为融洽的时候,我乐得晕头转向,俨然不知南北西东,只觉天清气明,万物蓬勃,一向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那时候我觉得……先帝死的真是时候啊!
迫在眉睫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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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各为王。
先帝一死,幼帝继位,太后垂帘,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虽有爹爹任摄政王弹压,但以晏伯伯为首的武将蕃王并不愿俯首贴耳,听说为着奔丧进京的睿王带着爱女玉筝郡主常常出入晏府,坊间传闻,睿王府有意与晏府结亲。
这对我不啻噩耗。
——每当这时我都恨不得脱下男装,昭告天下:若论政治联姻,其实本姑娘也算得价值不错的人选……只要能引得晏平回头一顾。
晏平最近倒常常回头顾我,再不复从前清冷模样,但还不至于顾到谈论嫁娶的地步。
这一日我在被窝里就接到小黄口谕,召我立刻进宫。
我爬起来梳洗清爽了,骑着马儿到达皇宫,已是下朝时分,各位朝庭栋梁们正打着呵欠三三两两的散朝退了出来,碰见了兵部尚书老大人,被他调笑了几句:“小逸,连陛下都快大婚了,要不要伯伯替你保媒,挑个漂亮媳妇?”
我擦擦额头的汗,恭恭敬敬弯了弯腰:“小逸不急,等喝过伯伯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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