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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有李家人的介入,梁琛想要减刑是比登天还难,可是就在前年,随着李家的老爷子去世,如今李家这一辈都是些平庸的人,没有了李老爷的仰靠,不管在官道上还是在商界,他们竟挫折连连。
短短一年之间,李家这棵大树竟真的被蚍蜉撼动,而后一蹶不振。
而有关梁琛的杀人案件,也不知被谁又给翻了出来,要求重申,案件的材料递交给了法院,开庭那日,所有的行程都顺利的让梁琛不敢置信,当日他的罪责被重翻,从原本的故意杀人罪,变成了防卫过当。
梁琛看着那个陌生面孔的律师,把当时他的照片一张张影摄出,硕大的屏幕上只留下他明显被掐出红痕的脖子和身体上的淤青,而后律师先生又呈现了一些这些年他的活动情况,档案里当然也包括了韩汶为他申请的减刑奖励。
梁琛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心里其实是没什么感觉了,当时的疼痛已经过去,六年的时光,是很长的,长到,把他心里那条污秽的河流都慢慢淌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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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白旗驹面色复杂的看着那位站在窗前的少年,已是十八岁的少年,身量拔高,体态遗传了其父,修长挺拔,背脊又是挺得笔直,给人一种严谨肃立的感觉,其实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背影。
白旗驹微微发愣时,忽听窗外传来了车响声,他抬起头,就看到那少年身体一震,而后立刻走出了房门。
几乎每次都是如此,当那个名为梁琛的男人来时,一向沉稳的白鹿,便会露出他隐藏着的另一面,温软柔和,就像一头林间沐浴晨光的白鹿,坚硬的犄角变的脆弱,轻软的拱在那个男人的身侧。
从那个男人出狱之后,已过三年。
……
三年内,几乎每日都是如此,白鹿那隐藏着的情感,也随着时间,而慢慢发酵,变得更加酸涩喷鼻,让他不敢轻易显露。
十五岁时,白鹿的背部中了一颗子弹,那颗子弹几乎是擦过他的脊椎射入,若是在精准半分,他便是成了残废。
那日,受伤的白鹿知晓梁琛出狱的消息,可他却不能亲自去接他,他请求他的小叔叔白旗驹要照顾梁琛,可当时情势逼人,白旗驹也是无暇□,只把梁琛从监狱里接了出来后,安置在了一处租屋内,而梁琛在那间租房内呆了足足一个月,也未在见到白旗驹。
因是白旗驹接他出狱,临走时还给了梁琛一些钱,而一个月后,白旗驹却未出现,梁琛便等不了了,他退去了原本租金高昂的房子,去了郊区的一处平房,租了一间相对来说价格便宜些的房间。
梁琛身无长处,除了很久以前学过一些画画,就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而且,也因他入狱的黑历史,一些超市商店并不会要他,梁琛无法,只好去工地搬砖。原本看他纤弱的身体是不可能做得了这种活的,不过经过多年的心法修炼,和狱中的锻炼,如今他的身体倒是健壮结实了好多。
梁琛就这样搬砖,搬了三个月,直到有一天,白旗驹想起了他,来寻他了,他才得以从工地里出来。
然而,白旗驹找他,却是为了给他一份特别的工作,绘画老师。
梁琛那么多年了几乎从没摸过画笔,乍一听白旗驹的话,还以为这人是在埋汰自己,可又看他认真的表情,一想到这人是白鹿的小叔叔,应该不会是说笑的,他便也不由自主的正经了起来。
不过这严肃的模样,在见到他所需要教授的学生时,就彻底破功了。
十五岁的白鹿,已经是不能和十岁时的模样相比了,少年的身量是还在发育中,抽高的厉害,但骨骼清瘦,身上看起来似乎没多少肉,梁琛仔细的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心里自然是心疼了。
他走过去,摸了摸白鹿的脸颊,“一点肉都没有了,怎么那么瘦啊!”
白鹿是喜欢看到梁琛关心自己的神色,他喜欢梁琛轻轻蹙眉,嘴里说着暖人心脾的话,他听着就觉得舒服,便自然而然的说了,“在这里没人像你这样关心我。”
梁琛一愣,蓦然笑了,“也幸好你小叔叔走了,不然他听了肯定伤心死了。”
白鹿“哼”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你是最好的。”
梁琛听了眉开眼笑,他许久都未这么畅快的笑过了,喜悦的感觉几乎是从心肺里散出的,沁入了四肢、浸入了皮肤血液骨骼,身体的每一处都是高兴的。
白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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