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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戆盐鞣降淖杂�*文化看成一种美的和善的东西,意在否定儒家文化。反讽不正面否定要攻击的对象,也不正面肯定赞美的对象,而是正话反说,其效果更加明显,还给人一种新鲜感。
什么是善恶,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儒家的仁义道德一直是中国二千多年来的正统文化,是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诗人对此提出疑问,既然是善的,为什么中国成了死水一般的国家,丧失了活力和希望,诗人通过反讽否定了儒家文化,肯定了西方的自由*文化的先进性,希望它来改造中国。
第六章 《死水》一诗的形式:和谐的有机体 第二十三节 肌质
肌质是诗之所以是诗的特征,没有肌质就不成为诗,更谈不上好诗。兰色姆的本体论批评十分强调诗的肌质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肌质才是诗的精华所在。所谓肌质就是诗中“丰富的个别细节”。诗人就是通过上述分析的陌生化语言、隐喻、悖论与反讽来形成诗的肌质的,诗人用华丽的辞藻进行了细节描写,把死水写得十分丰富,具有肌质感,给人美的享受。从颜色上看,《死水》色彩斑斓,“绿成翡翠”、“绿酒”、“白沫”、“桃花”、“云霞”,这些细节构成了肌质美;从听觉上看,有青蛙的“歌声”和小珠们的“笑声”,也是诗中丰富的细节。这些细节形成了诗的肌质,让读者在具体化这些肌质是,带给读者审美的愉悦。
诗人还“创造韵律”,全诗每行由三个“二字尺”和一个“三字尺”共四个音步组成,收尾均为双音节词,偶句押韵,每节一韵,节奏鲜明,构成了“音乐的美”。兰色姆说:“一个诗人必须同时做两件事,一面要搭建一个逻辑结构,一面要创造韵律。逻辑结构通常就是诗人最初的立意,此时,意义选择它认为适合的字眼,然而,作为纯粹的声韵模式,韵律也要求用它认为合适的词,而不是来者不拒。为了合乎韵律,必须对表达意义的词加以处理和改变,诗歌才能最终成形。在完成的诗歌中,韵律与意义的关系正是肌质与结构的关系。”《死水》是一首严格的格律诗,不仅在表面上每句的字句相等,而且诗的内在节奏也有规可循,很在节奏感。韵律是诗的肌质之一,全诗合乎韵律,正因为此,这首诗成为诗人自己也极为满意的一首诗。例如诗中的第一节,内在节奏如下: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殘羹。
诗中每行末尾两个字:死水、漪沦、烂铁、殘羹等都是双音词,第二句和第四句又押韵,这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格律诗,首句不押韵,偶句押韵,《死水》可以看成是一首九言诗,每行都是九个字。
第六章 《死水》一诗的形式:和谐的有机体 第二十四节 诗的结构:和谐的有机体
英伽登说:“文学作品是一个多层次的构成。它包括(a)语词声音和语音构成以及一个更高级现象的层次;(b)意群层次:句子意义和全部句群意义的层次;(c)图式化外观层次,作品描绘的各种对象通过这些外观呈现出来;(d)在句子投射的意向事态中描绘的客体层次。”诗的第一个层次,即诗的语词声音和语音构成在前面已经说清楚了,我们看一下诗的意群层次。诗描写的对象一定要靠读者想象来完成,这也是审美理解的一部分,要正确理解句子意义,必须在一种积极的阅读中与诗人形成有效的交流和对话,诗中有些句子意义是确定的,有些是不确定的,如何理解才符合诗人的精神,合理的具体化是十分重要的。什么是死水?由死水我们联想到它的对立物:活水。朱熹有一首诗《观书有感》诗曰: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只有结合活水,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死水,活水因为常清常新所以充满生机,而死水却没有自我更新的能力,天长日久变得腐朽不堪。诗中也充满了大量的不定点,死水的面积有多大,有多深,死水在哪里,为什么会成为死水,能不能成为活水,怎样才能成为活水,为什么是一沟而不是一洼或一渠,我们是不是联想到老舍写过北京的臭水沟,这死水可不可能出现在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当我们填充这些不定点时句子的意义就慢慢地确定下来,并且死水的丰富性也展现出来。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正确地理解诗中的每一句意义以及全部句群的意义,诗的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第四节具体描写了这沟死水,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它的沉重、腐朽、浊臭和绝望。
当我们正确地理解了诗句的意义,我们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