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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工会,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听见了重重的喘息声。
夏若稍等了一下就又问,“请您说话。”
还是没有吭声,夏若有些生气地说,“打电话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若……若儿。”一个男人的声音。
对方的称呼让夏若茫然了,只有父母和姐姐才叫她若儿,就连徐嘉宇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会情意绵绵的叫她若儿。
是谁这样亲昵地称呼她?
夏若苦思冥想着,突然,云江浩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曾经的他也这么叫过她,可声音不像,尽管四年不见,她还是记得他的声音的。那,还会有谁呢?算啦,还是问一下吧。
夏若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了一声叹息,叹息声里夹杂着那种心痛的感觉,之后,他沉沉地说,“若儿,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你怎么可能记不起来我是谁?”
哗地一下,记忆的闸门敞开了,一个画面出现了:仿佛是在放电影,慢慢地,镜头拉向了很遥远很遥远……一个聪明顽皮的十六岁男孩儿,整天抱着个吉他: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循着吉他声跟随在少年的身边,他弹,她唱……女孩儿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他……
“成瀚文。”
听夏若说出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欢快起来,“若儿,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忘记我的。”
夏若顿了顿,淡淡地说,“是已经忘记了,可你这一说就又想起来了。”
夏若的这句话打击了他,沉默了,但也只是那么一会儿,很快就又听到他说,“若儿,我回来了。”
夏若震了下,“外边不好吗?怎么想起回来了?”
“外边是好,可是外边……没有你。”
夏若拿话筒的手轻轻抖索了一下:没有我?因为没有我,所以你回来了?
【008】无家可归
夏若的沉默让成瀚文也沉默了。
过了会儿,成瀚文先开了口,“若儿,这些年,你好吗?”
这是一句太过平常却是十分经典的话,分别许久的俩个人见面后,凝目相视,过后,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你好吗?”不过,此时,俩人还未见面,这句经典之语就先用上了。
我好吗?夏若笑了,很随便的一笑,她无法给他真实的答案,其实自己也没有必要告诉他,自己真实的生活,他已经远离了,早在七年前,或者更早一些,在他和霍雨婷私奔的那一日开始起,他就远离了。
“我很好,谢谢你的问候。”
“若儿,我想见你,七点半,在新元街1路车站牌下等你。”
成瀚文没有等夏若的回话就挂了电话。
话筒在夏若的手里停留了一会儿才放下。
他仍旧习惯于这种口气?还是想用这种口气来打动她?
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时间整六点,这个时候那些个美丽的惹人心动的花圈就快要到达殡仪馆了,而它们的美丽也就一个晚上了,到了明天就会随着那个比我们先离去的小伙子一起云游天堂了。
是的,他是有资格进天堂的,也许他本身就是天堂上的天使,是为了来拯救那些人才会来到人世界做短暂的停留。
楼高就是这样的让人欣慰,可以看的那么远,此时,那远远的挂在天边的晚霞,是那么的美丽,也如那美丽的花圈一样惹人心动涟涟。不过,不会太久的,暗夜马上就会来临,就算是有着霓虹灯的点缀,也依然拒绝不了孤寂与凄冷,它们跟随着暗夜接踵而至,让凄苦的人无法抗拒。
夏若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母亲晚上不回去吃饭不用等她,然后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直到夜幕降临,从办公室出来往新元街走去。
大城市。小城市。霓虹灯。
夏若慢行在夜色中,偶尔扬起的一阵风会搅乱她的头发,扯起她的衣衫。身边都是急匆匆而过的行人,这些都是赶着回家的人,有妻子在家里等着丈夫,也有一些丈夫在家里等着妻子。
作为女儿,有人等待,作为妻子,却无人等她。
夏若的心划过深深的一道口子,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来。
七点二十分的时候,夏若站在了1路车的站牌下,此时,站台上就她一个人,这是末班车的中间时段,而不远处的热闹更加映衬着此处的孤寂,夏若下意识地把衣服往紧裹了裹。
站台牙子下飘忽着几片树叶,一股风刮过来,树叶子又飘悠悠地随风而去。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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