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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于迟恒,反倒愈加伤痛,连话语都开始哽咽。
师唯心知这数载的药石医理迟恒皆已掌握,他断定之事恐怕她也无从推翻,事实也是如此,此毒未曾听过,更不曾解过,中毒的原因也不甚了解,该如何对症下药,她心七上八下,知觉口含石灰,涩涩难忍,数年前救下这个孩子,今日怕是无能为力了。
眼神空洞,不知所寻何物,因安的问话方才回过神来。
“迟夫人,迟夫人,若是你也别无他法,那我就带夙离开了。”脸色铁青,连对师唯的称呼都变得客气与生疏起来,什么潇洒气质,此番情境之下,早已衣衫不整,尘染身心。
“安儿,你莫太过伤怀了,夙儿的毒我虽不能解,但这大千世界,江湖能人无数,倒也有法可寻的。”师唯心有所感,同情的更多的竟然是活生生的安,而非夙。
“这是何意,莫非有人能解夙的毒,望夫人略加指点。”安喜出望外,宛若在汪洋之海上寻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师唯欲言又止,既不想安失望,又不愿违心,倒是在犹豫的期间,换生推门而入,手扶桌角,虽头疼减缓,却依然稍显虚弱,用尽力气说道:“我知道他身中何毒。”
作者有话要说:
☆、识药无医
众人皆将目光锁定于换生,安异常激动,拖着一身倦容奔向换生,下跪,刹那的动作惊了在座所有人。
“求你,救救我哥,我可以倾囊相授。”扯住换生的袖口,低声下气地哀求,渴望希望不会只如海市蜃楼一般亦真如梦。
“别,别这样,我受不起此等大礼。”换生只觉有点发蒙,一时也不知怎么招架,想要扶起安,却又是一阵头痛,连腿也隐隐作痛,明明已经两年不曾犯的旧疾,今日却二者齐来,过往的记忆似乎正蠢蠢欲动,即将破壳而出。
“是啊,安儿快些起来,说起来你们是同辈,这样却是礼数过大了。”师唯往前一步本欲扶安起身,此时换生像是一场宿醉未醒一般,向后晕跌过去,幸亏迟恒适时赶到,从身后揽住换生,面露忧虑,顺手抓起换生的左手腕,眼神一转,一拍后脑勺,大喊:“小唯,快点给生儿扎针。”
师唯心下已经猜到三年前的病症所带来的后遗症终于病发了,只是她不敢确定是否能为换生再赢得一个三年或者更久。
腿脚利落地跑着在柜中翻找,关心则乱,这一找柜中物品全乱,却是迟恒较为冷静,发现原来银针就在柜头之上安心地躺着。
迟恒将换生扶到隔壁的房间,嘱托安照顾好夙,既然事情已有眉目,那也只能待到换生醒来再求解法了。
安恨极了那个对夙下此毒手的人,却更恨自己,这一路走来竟没有发现点滴的异样,已经失去最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面对迟恒的嘱咐,他连回应都没有,傻傻从地上站起,又深深跪倒在夙的床前,看着那张被伤疤侵蚀的被毒渐渐吞噬而扭曲的脸,他竟然回忆不起曾今那个自信满满地用一张冰冷的却几近完美的脸蔑视他的人究竟完美到何等模样,曾今被自己深深铭刻的脸竟在脑海中愈见模糊,唯一清晰的是那张三年前的雨夜带着伤几近绝望而泪水模糊的脸,安的脑子此时像极了急欲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只奈是一个没有出口只有进口的火山,这种痛比眼前人紧皱的眉还要挣扎千万倍。
师唯额头汗珠顺着温润的脸颊慢慢淌下,连汗都顾不得,只是在细致地将银针刺入精确的穴位,安抚着似乎被噩梦困扰的换生,旁边的迟恒忧心更甚,两个都是自己的爱徒,虽说专攻不同,虽说跟随自己的时日不同,但是这二人双双出事无不令他心中五味杂陈。而且这二人如今的生命似乎在无形之中被绑定,看似机缘巧合,事后才发现这原是宿命的安排。
迟恒一盆温水端入房中,师唯一针刺入换生的头部,紧接着换生一口鲜血喷出,迟恒被眼中的景象吓出了七魂三魄,急急扔下脸盆,待他伏在床前之时,换生已经缓缓睁开双眼,而师唯更是惊魂未定,再见自己的徒儿安然无事,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半截。
“生儿,你感觉如何?”师唯关切道。
“大师傅,徒儿不碍事了。我们,去看看那个人吧。”要说这大师傅的来源也事出有因,全因为迟恒想要收换生为徒,可是因着迟恒的医术都是师唯所授,师唯便名正言顺地当了大师傅,迟恒只能……
“生儿,你先歇着,就别过去了,刚刚你说知道此药为何,可否告知我们,也好为你师兄寻药解毒。”迟恒按住换生,以免又趁自己不注意溜出房间,再次昏倒。
“二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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