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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小屁孩多大点,就这么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我不由兴起捉弄他的念头。可想到他如此年纪,要处在怎样的环境下才会养成这样的敏感心性,不由有些黯然。我十六岁就要挑起这么大一份家业,又何尝是我所愿?
那天下午,京城的‘春华楼’还没开始营业,就被我用银子砸开了大门,叫了好酒好菜和一屋子姑娘。但两人俱是吃得少,喝得多。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虽然十二三岁尚年幼了点,但他在那些莺莺燕燕的挑逗之下,居然依旧坐怀不乱,也不见拘谨,真是难得。不过期间还是有个女子故意探他身子,他只看了那女子一眼,便吓得人跌倒。我本不在意这男女之事,喝酒也只是图个畅快,来**楼更是为了戏弄于他,见此情景,便让所有人都退去。
所幸,我带的银子够多,让这里的****闭了嘴,要不然,还真当我们故意来生事的,待醉了之后,命人扔大街上去,那样丢丑就丢大了。我是不在意的,不过眼前这位小少年就不一定了。
也许是没了旁人,又各自心里都有事,索性敞开了心喝。喝多了难免就话多,不知怎的,听他说了什么皇额娘,额娘,弟弟的破事,我把关于大哥的事也都吐了出来,那些事压得我太沉重。一直以来,我看似洒脱,其实只是故意不去想罢了,如今对着他,借着酒兴,全倒了出来,心里倒是舒坦了很多。
许是两分因为自己现在的心无所依,几分因为他和大哥一样,亲娘不疼爱,几分他的真性子,虽然醉了,我还是记得许诺说以后要把他当亲弟弟疼。他说,只要我对他好,他也会一直对我好。还说什么他现在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但总有一天会报答我的。
天微亮,我口渴之极醒了过来,却惊动他也醒了。可是这样的姿势未免太过尴尬--他的头枕在我胸口!我还在想着两人怎么回事时,他已经象只小刺猬一般,一蹦三尺远,让我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我装出一脸惊恐样:“你……我视你为弟,你……你居然……”
“我……我没有!我……不是断袖!”他一边慌张地整理衣衫,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看来醒过来,知道自己睡在一个男子身上让他吓得不轻,快语无伦次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着他现在这个,身上的冷软化了许多,可比昨日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决定放他一马,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冲他眨眨眼:“放心,我也不是断袖!”
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就这片刻,他已经注意到,除了我胸口因为搁他脑袋的缘故有些皱褶,我们两人的衣着都算完好。不知是气还是怒,一张老气横秋的小脸绷得通红,却嗫嚅着说:“我是爱新觉罗-胤禛,我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谢谢你!”
他一个皇子,居然不习惯别人对他这种不抱其他目的的好,心下有些凄然,我小时候还有大哥和外公一家守护在身边。十二三岁养成这种性格,想必是在那个黄金牢笼里过得并不好。我心里叹了口气:“昨晚我和你说的也是真的。包括我大哥的事,包括我说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把你当亲弟弟。”
他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告诉他,只要找到墨字打头的商铺,他留言给掌柜,我都能收到。
之后,他有空就会溜出宫来找我,有时是习武,有时是学汉文诗词。一日,他局促不安地问我,可以帮他找一间店铺,他想做文房四宝和字画的生意。他出钱,铺人脉,我出人。结果他坚持我分六成,他只拿四成。原来他是希望能为我做些什么,也许于我无足轻重,但却是份心意!
墨轩的开张,我并不以盈利为主。我们特意辟出后面一片院子,作为我们的私人居所。他双亲俱在,兄弟姐妹繁多,可据他说,对他真心以对的只有他十三弟;我是父母兄弟俱已去了,天地间孤身一人,那里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对我们来说,类似于家的地方。
后来,他遇到了生命中的女子。第一眼,我并不是很喜欢她,她长得太美,让我想到红颜薄命。而胤禛是属于不动感情时,是能狠能酷的人,但一旦动了真情,只怕……我想到了我早去的母亲,后来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的父亲。但渐渐发现,她比很多女子要坚韧,就象生命中的另一缕阳光,而且,她是个可以让人放下心防的女子。
如果她不是胤禛的深爱,想必我会不择手段将她圈进身边来。我什么都不缺,却独缺属于心中的温暖。不过,是胤禛的爱人也是一样的,她能让我认同,象自己的妹妹一样。看着胤禛和她一步一步走在一起,我的心愿就变成他们的爱能相守到老,不要象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