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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八年入冬,我一病倒便有种再也好不了的预感。当时四嫂不顾规矩,偷偷改装,随着四哥到我府邸来看我。
我对着四哥说:“四哥,你知道我从很早以前就一直爱着四嫂吗?”说话的时候,歆珧也在旁边,但我一片坦然。
四哥拉过四嫂的手,连着他自己的,将我的手包裹在中间:“知道!我们也很爱你!”
我心里忽然有些失望,看不到四哥黑脸跳脚的样子了,可又觉着欣慰,四哥是真懂我,不会如寻常人那样误会,或许,也是因为真懂四嫂,和四嫂心意相通,才会明了这种不是爱情的爱。
我笑着拉过歆珧的手,覆在我们紧握的手上:“真好!我生命中有特殊意义的人,都在我身边了!”
其实,除了对歆珧有爱有欲,我可以肯定地说是男人对女人纯粹的爱情,对四哥和四嫂的感情,我都无法明确地给个定位。对四哥,似乎比亲兄弟更亲些,比最好的朋友更好些,却又对他有些敬畏,崇拜;对四嫂,似姐似母似知己,隐约还有几分对初恋****那种暧mei温馨却无欲。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和身边最在意的人彼此明了就好。有些爱,只是单纯的情感表露,无关风月,却能比大多数所谓要生要死的爱情走得更高更远!
有兄如此,有嫂如此,有妻如此,我……爱新觉罗--胤祥这一生,还有什么可称为遗憾?
番外 墨:甘心,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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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和富甲天下的年轻商贾相爱会怎样?若是克服了重重困难,珠胎暗结,却忽然发现使君有妇又要怎么收场?一心一意的爱让她妥协,却又成了她的催命剂,他将情何以堪?
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娘亲。爹说娘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而爹自娘死后,将全副心神就放在了家业上,一年当中,只有年关才会回家。
爹的原配是个官家小姐陈氏,一直都是绷着脸,显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经常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不许旁人接近。所以,名义上我是归她抚养,实际上照顾我的是爹亲自指定的奶妈丫环小厮和外公派在身边的高手护卫。我一直独居一院,和陈氏没多少接触。
我上面有一个哥哥,叫墨子缜,乃陈氏所出。大哥比我年长八岁,我记忆中,即使在孩童时代,他也是不笑的,总带着点落寞。陈氏不允许他和街上同龄的小孩玩耍,更别提和我接触了。夫子也是请回家来的,平日交往只允许和那些官家子弟。
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哥哥总是偷偷翻墙过来陪我玩,有时也向我的护卫学些武功。他说我是他心中最帅最可爱的弟弟;他说放心,以后他不会和我抢任何东西,甚至整个墨家的财产;他还说,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给我……
可惜那时候,我并不懂哥哥话里的意思,只单纯地知道哥哥是真心对我好。因为只有对着我的时候,哥哥的眼里偶尔会有笑意。
五岁那年,在外公的坚持下,我开始习武。人人都说我天赋好,大舅二舅他们甚至抢着教我。但我自练内功以来,竟不时会昏厥。检查的结果都说无碍,只是娘亲生我时难产落下的体虚。自娘亲去世,一直自责的外公去求了有过节的神医门门主。诊断的结果却是中毒!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从母体内带出来的,类似于蛊的活虫毒。
由此推断,我娘根本不是死于难产,而是这种活虫毒找到了新的寄体,吸光我娘的体内的生气。前些年一直蛰伏在我体内。我修习内功,激活了这种虫毒。
盛怒下的外公让人将在北方做生意的父亲找了回来,要求当面开棺验尸,结果果然如我们所料!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父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他只是摸着我的脸,却唤着我娘亲的闺名,一直无声地流泪。那一晚,他让我陪着他,却只是整晚抱着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和娘的往事。
第二天天亮,我猛然发现,向来俊雅不凡的父亲竟有了大半头雪发。他带着我找到外公和神医门门主,跪着磕求他们一定要救我性命,让我健康成长。
大家心里都猜测是陈氏下的毒,但谁都没有一星半点证据,证实我娘亲的死和陈氏有牵连。而且武林中人有仇家是寻常的事,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看在大哥的面上,父亲对陈氏也没有太过为难,却又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