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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叛乱”,当时我还在约翰内斯堡当律师。我感到在那种情况下我应当为纳塔耳政府服务。我的献议被接受了,这一点以后我们还要谈到。然而这个工作却使我强烈地朝自制方向考虑,而且按照我的习惯我把我的思想拿出来和同事们商量。生育和随之而来的对于孩子的照料是和为公众服务矛盾的,这已成为我的信念。在“叛乱”期间,我为了服役不得不撤销我在约翰内斯堡的门户。我服役之后不到一个月,便不得不放弃我曾特别细心布置过的房子。我带着妻儿到凤凰村,领着分配给纳塔耳部队的印度救护队。在当时的艰苦的行军中,我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我要用这种办法献身为印度侨团服务,我必须抛弃养育孩子、要求财富的欲望,过着“瓦纳普罗斯达”(vanaprastha)——摆脱家事的生活。
这次“叛乱”不过占去了我六个星期的时间,但是这个短暂的时期却成了我生平一个极为重要的阶段,禁欲誓言的重要性,越发明朗地在我心里成长。我认识到一种誓言,远非禁闭真正的自由之门,而是把它打开了。我到这个时候所以还没有什么成就,就因为我的意志还薄弱,自己还缺乏信心,对上帝的恩惠也缺乏信心,因此我的心思总是漂浮在怀疑的狂暴海洋上。我认识到一个不敢起誓的人,终将沉溺于诱惑之中,而一个受誓言约束的人,却象摆脱了荒淫的生活而达到真正的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我相信人力,我不愿意受誓言的约束”是一种脆弱的精神状态,它反映了一种追求想要避免的事物的不可告人的欲望。要不然,为什么这样难于作最后的决定呢?我发誓要逃脱自知将要害我的蟒蛇,而不光是努力逃避而已。我知道单靠努力可能意味着某种死亡。单靠努力意味着不认识蟒蛇一定会害我的肯定的事实。所以如果我只满足于人力,这就意味着我还没有认清采取明确行动的必要性。“然而如果我的看法将来改变了,我怎能以誓言束缚自己呢?”这种疑虑时常使我犹豫不定。可是那种疑虑也显示了对于必须抛弃一种特殊的事物这一点,还缺乏清楚的理解。这就是尼斯古兰纳所以这样唱的原因。
抛弃而不厌恶,是很难持久的。
所以一旦欲望消除了,禁欲的誓言便成为自然和必然的结果。
第八章 禁欲(下)
经过充分的讨论和深思熟虑之后,我于1906年立下了这个誓言,我一直到发誓的时候才和妻子商量,以前从来没有把我的想法和她谈过,她没有意见,但是我在作最后努力时,却遇到了重大的困难。我没有必要的力量,我怎样控制自己的情欲呢?消除和妻子的肉体关系,这在当时似乎是一种奇怪的事情。但是我怀着对于上帝的力量的信心开始了新的体验。
当我回顾发誓以来这二十年的感受,我的心里充满了快乐和奇妙的情怀。我自1901年以来就已开始实行自制,多少有些成就。但是在1906年以前,我却从来没有体验过发誓以后所得到的那种自由和乐观。我在发誓以前,随时有被诱惑所征服的可能。如今我的誓言已成为反抗诱惑的一种可靠的武器。“禁欲”的伟大潜力对我来说,是日益显著了,我是在凤凰村的时候发誓的。我一摆脱了救护工作,便到凤凰村,然后回到约翰内斯堡去。我回到那里一个月左右,便奠定了非暴力抵抗运动的基础。“禁欲”誓言为我准备了这个运动,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非暴力抵抗运动不是一种预谋的计划,它是自发地产生的,出乎我的意愿之外。不过我明白我以前所有的步骤都导向那个目标。我在约翰内斯堡大大地减少了家庭开支,跑到凤凰村去发下“禁欲”的誓言。
尽善尽美地奉行“禁欲”誓言,就意味着“婆罗门”的实现。这一点认识并不是得之于经书,而是我从经验中慢慢体会得来的。我读有关这个问题的经书,还是后来的事情。奉行这个誓言的每一个日子都使我更加接近这个认识:“禁欲”具有保护肉体和心灵的力量。因为现在“禁欲”已不是艰苦忏悔的过程,而是一种安慰和欢乐,每天显示一种清新的美妙。
然而如果说它是一种日益增长的欢乐,千万不要以为这对我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今天我虽然已经是五十六岁的人了,我还懂得这是多么艰难困苦。我一天天地越发明白,这无异于在剑口上行走,我认为时时刻刻要有永恒的警惕。
奉行这个誓言的首要条件就是克制胃口,我发现完全克制胃口就很容易奉行誓言,所以我现在对于饮食之道的体验不仅仅是从素食者的、而且是从禁欲者的观点来看待。这些实验的结果是,我认为禁欲者的饮食必须予以限制,要简单、不加香料,而且,如果可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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