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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君毅和郑欢一见是我,起身行礼。
现在已经不是战阵之上,我的品秩比较他们实在太低,匆忙回礼道:“两位将军好雅兴。”
郑欢咧开嘴笑道:“原来布先生也会来这种地方。”
“是明先生。”史君毅纠正道,“今日朝堂之上,我也一时没有改过口,原来明先生就是布先生。”
我也笑了笑,道:“下官俸禄微薄,故叨扰两位大人雅兴,沾个光。”
史君毅郑欢二人连连拱手,道:“先生客气。”
“不知两位将军可点了小水西的花魁,苏雪雪姑娘?”我接过郑欢递上的酒,道。
“哦!明先生抛下小将等微服进城,原来是为了心上佳人?”郑欢怪笑道。
我也不以为忤,笑道:“苏姑娘的琵琶曲可是宛若仙乐,哪是这等庸脂俗粉能比的?”
在座女子顿时同仇敌忾,娇声抗议。
“明先生亲临千军万马之前尚且谈笑风生,你们这般鬼叫只能吓吓我罢了。”郑欢说笑着伸手在两个女子身上一阵乱摸。
倒是史君毅老成些,道:“明先生推荐的,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来人啊,请苏姑娘一见。”说着,一块三两多重的银饼扔在桌上。
居然没有人敢接这银子。
史君毅也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爷爷要你去叫苏姑娘!”郑欢喝得多了一些,嚷了起来。
龟公跑了出去,不一会,鸨母来了,就是我见过的桑妈妈。
“几位客官,苏姑娘已经从良了,要不换唐姑娘?她可是……”
“砰!”郑欢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红木桌上,“你可知道你家爷爷是谁?你家爷爷是西征凯旋的将爷!她从什么良?给老子叫出来!”郑欢红着脸喝道。
“不会吧?这么快?今日我朋友还见过苏姑娘呢,桑妈妈莫非忘记我了?”我插嘴道。
“哦?哦!原来是公子啊!瞧我,年纪大了糊涂了,既然是公子要见,那自然得让雪雪出来露露脸。诸位客官还请稍候。”桑妈妈白着脸跑了出去。
史君毅端着酒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道:“明先生也是就中里手啊!”
我不解,问:“什么里手?”
郑欢突然酒醒了,笑道:“这青楼,乃是天下最最势利之所。先看钱,后看权,再就是看谁狠!不过大家都是出来买笑的,抖完狠就要有人唱白脸。老鸨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下台阶,自然两家开心。”
“往日都是我和这小子搭档,不料先生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史君毅敬了敬酒,笑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撇清道:“学生可是第二次进青楼,比不得二位久经沙场。”
史、郑二人不由露出一个不信的神情。
苏雪雪来了,还是素素的淡妆。
“原来是明公子,不知这二位是?”苏雪雪对我颌首一笑。
两人到底是久经沙场,几息功夫已经从惊艳中醒来,对我笑笑。
“学生来引荐。”我笑道,“这两位乃是今次凯旋的大将,这位是史将军,这位是郑将军。”
两人拱手作礼。
苏雪雪福了福身,算是回礼,盈盈坐下,调好琵琶,问:“不知几位想听什么?”
“两位将军想听什么?”我故意抢先又问。
“就……”
“就听先生的吧。”史君毅打断郑欢的话,到底比郑欢老成。
郑欢也明白了,干笑两声点头附和。
“那就请姑娘弹《泪竹曲》吧。”
《泪竹曲》我并没听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首曲子,也知道其中的典故。相传有齐一朝,江南有一书生,与一青楼女子相恋,可惜无钱为其赎身。后来此青楼女子被一当地恶霸看中,买了回去。最后此女流泪不止而亡,尽洒斑竹。后人感其情深,作此泪竹曲。
我觉得这个故事和韦苏二人的情形最近,想苏雪雪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必然明白。
“此曲不宜为凯旋将军洗尘,请恕小女子无礼,就弹一曲《别君》吧。”
三五玉指拨弦,凄凉无助之音绕梁不绝。
苏雪雪弹完,款款施礼,退了出去。
“《泪竹曲》不宜洗尘,这曲就宜了吗?”郑欢回过神,道。
“唉,郑将军好福气。”我叹了一声。
“哦?此话怎讲?”郑欢转头问我。
“此女天姿国色,藏于将军府上,可谓